赵晓倩自嘲的笑了笑,泪流满面的抬眸问余怀周,“我是不是真是个废物啊?”
赵晓倩的哭,一半是真的累,真的丧,被层出不穷的变故,压到整个人都有点直不起腰。
另外一半是因为余怀周。
事后的余怀周最好说话,从前赵晓倩闹着要抽烟,都会点给她,有时候还拿烟灰缸接她的烟灰。
这次的事后本该是最好的机会。
但赵晓倩睡着错过了。
醒来后的余怀周,和她想的一样,非常不好说话。
而且像是知道她的目的。
眼神也好,脸色也罢,瞧着比之前冷的多。
不然不会瞧她一脸蔫吧,只是给她点了个她喜欢吃的螺蛳粉,不哄她。
还有,见她哭成这样,不安慰不说话,不抽纸给她擦眼泪。
这代表的是余怀周不愿意妥协,无论如何,都要让金珠倒闭,赵晓倩出来单干。
理智告诉赵晓倩,再哄哄,好好商量商量。
余怀周有自己的思想,有手有脚,性格乖张不受掌控。
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哄。
尤其是他瞧着像是真的对她有很深的执念,应该很好哄,但是提不起精神。
感觉哭比提起笑,在床上搔首弄姿要容易。
赵晓倩泪眼婆娑的盯着余怀周,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妥协。
这会的余怀周在赵晓倩眼底出奇的陌生。
不像个大白鹅似的吊着脖子,也不用眼尾高傲的瞧你。
冷冰冰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漠的背靠椅背环胸,像是知道你在演给他看,想让他妥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
赵晓倩哭不出来了,手指微动,想去抽纸。
一直安静看着她哭,像是她哭死都不管的余怀周伸手了。
抽纸探身,有点凶的朝赵晓倩脸上擦。
到红肿的眼皮上顿了一瞬,力道轻柔了很多,“不是。”
余怀周还是冷淡,但声音却变的和力道一样温柔,“你很优秀,学生时期品学兼优,拿了好几年的奖学金。从家里出来去那个小娱乐公司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长达好几年,却没有怨天尤人,不服输也不认输,很努力的在生活。”
余怀周敛眉一点点的擦赵晓倩的眼泪,“你说南珠对你很重要,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你,其实不是,如果没有你,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赵晓倩怔愣住。
余怀周重新抽纸,把赵晓倩脸上的泪花擦干净,低低的叹了口气,“别哭了。”
赵晓倩不哭了,启唇直接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南珠。”
赵晓倩和余怀周刚在一起,就和余怀周显摆过南珠。
当时余怀周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
没过多久,突兀的就有点变化了。
只要听见她说起南珠,亦或者是游朝,脸色便不郁。
要么打断,要么岔开话题,这些都不行,就捂她的嘴。
赵晓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没注意。
如果注意了,只他讨厌南珠这一个理由,那会她就会考虑和他分开了。
也不会现在招惹上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甩开的大麻烦。
赵晓倩追问:“你讨厌江淮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讨厌南珠和游朝?”
甚至因为这个讨厌。
在知道他现在是她甩不开的包袱后,直接威胁她和南珠散活,另起炉灶。
余怀周重新靠向椅背,蓦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昨儿为什么不问?”
赵晓倩微怔。
余怀周朝前,“南珠说我对她和游朝有恶意,你听见了,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不问我?”
不等赵晓倩说话,余怀周冷笑加大,“你不问我,是因为你听不得任何人说南珠不好,哪怕是我,你也会控制不住的和我吵起来,而现在你不敢和我吵。在你眼里,我情绪不稳定,性格乖张不可控,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找麻烦。”
余怀周眼圈突兀的泛了红,“赵晓倩,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我比金珠如今碰到的麻烦还要让你觉得累。”
赵晓倩定定的看他泛红的眼尾,启唇,“你学过心理学?”
砰的一声,余怀周狠拍了一瞬桌面。
之前看赵晓倩哭时,超乎他年龄的成熟和冷漠一扫而空,像是个轻易就会被激怒的二十郎当岁少年郎,“是不是!”
赵晓倩沉寂一瞬,点头:“是。”
客厅里突兀的静了下来。
赵晓倩抬手按了按眉心,不哭也不讨好更不哄了,平静道:“谈条件吧。”
“就算是金珠倒闭,我重新成立个公司,我和南珠的名字依旧会在,余怀周,这件事我没办法妥协。”赵晓倩说,“如果你舍得我一天到晚因为你心力憔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累的感觉还不如死了痛快,那你就接着坚持,等我累到极点了,你去作死,我拿我的命赔给游朝。”
赵晓倩眼见着余怀周的眼圈越来越红,拍在桌面的手掌一寸寸的握成拳,心里莫名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抿抿唇,“条件是咱俩复合,如何?”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