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三十了。
和她发生关系的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江淮。
一个是余怀周。
这么想不应该,但只要有前任,都不可免俗的会在心里做个比较。
赵晓倩闲暇的时候也比较过。
没啥可比性。
因为不是一路人。
江淮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
干净,美好,温和有礼谦逊,还有,他情绪稳定。
而余怀周。
他的干净不是性格,是生活习惯。
别的像是温和有礼谦逊,半点扯不上。
这人清高冷淡,虚荣又事精。
没钱却依旧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
带出去吃个路边摊,嫌弃会溢于言表,一眼看过去就是个没内涵没大教养的,清贵也难养活的厉害。
但俩人有一点其实是相同的。
情绪稳定。
江淮是大事小事情绪都稳定,像是泰山压顶也不改颜色。
赵晓倩和余怀周认识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
大事没遇到过。
小事上发现这人情绪是真的稳定。
像是赵晓倩随性,吃薯片吃一身。
洁癖到隐隐有点强迫症的余怀周嫌弃说难听话却没发过火。
吃味道很重的榴莲,余怀周像是快吐了,却依旧耐着性子伸手接她的榴莲核。
不厌其烦的拉着她不耐烦戴手套,直接上手抓着吃榴莲的手一点点的洗干净,把味给去了。
赵晓倩嫌烦,欠欠的拿手捂他的鼻子。
余怀周嘟囔的很难听,却也没生什么气。
有段时间赵晓倩吃螺蛳粉上瘾。
他嫌弃不干净,还遛街串巷的给赵晓倩找干净的,贵的。
找不到研究过自己做。
做的太难吃了,难吃到赵晓倩很长时间都吃不下去螺蛳粉这事才算作罢。
再说直观点。
俩人在一起两个月,余怀周整天沉脸不高兴说难听话,但却没对赵晓倩发过脾气,也没正儿八经的大声说过话。
现下这算是第一次。
脸红脖子粗,额角青筋隐隐毕现,像是已经愤怒到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警笛嘶鸣来的飞快。
伴随着鸣笛声,赵晓倩面无表情:“人不作不会死,余怀周,这是你自找的。”
赵晓倩三天进了三次局子,却都没这次这么平静。
在杜杉月被律师带到后,扯了个凳子坐下,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杜杉月肉眼可见的懵了。
而余怀周只是背靠墙壁,垂眸站着,什么都没说。
没有证据。
杜杉月楚楚可怜的说她没做过,那晚只是和赵晓倩一起去应酬。后半段赵晓倩自己出去,接着就没回来。
她的做法听着疑点很大。
俩人一起去,一个不见了,正常人该去找。
但是从法律层面来说,杜杉月的做法却又没错,连从人道上指责都做不到。
还有,酒店以及商务会所那的监控全都没有。
至于余怀周。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着沉默。
警察查了他随身带着的手机和电脑,什么都没有。
篡改导航那,连ip地址都追踪不到,更和余怀周扯不上关系。
赵晓倩家和公司附近的监控也和酒店还有商务会所一样,全都是空白。
律师听完警察说的,回来告诉赵晓倩:“警察说这事百分之八十是余怀周做的,但问题是没有证据。”
之所以说百分之八十。
是因为监控消失的都太巧合了。
巧合一件可以说成是巧合,巧合多了,就是蓄意。
赵晓倩抬手要了根烟,点燃后叼在嘴里,脑袋靠着椅背,转动了瞬椅子,透过单面玻璃看外面从来了就没变过姿势的余怀周,喃喃:“证据。”
赵晓倩容不下余怀周这个祸害了,必须要把他送进去。
她看着余怀周,在脑海中一遍遍的过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一瞬后,赵晓倩坐直吐掉烟头,“我知道证据在哪了。”
余怀周怎么会知道她和唐秋山几时去明珠片场。
又怎么会知道那晚江淮说晚上去她家。
还有。
江淮今早给她发照片。
说这照片是余怀周寄给他家,他爷爷收的。
不管她和江淮能不能走到最后,江淮都不可能把她的私事告诉他爷爷。
这信看着是寄给江淮,更像是寄给他爷爷。
可问题的关键是,余怀周怎么会知道他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会知道他爷爷现在在江淮家。
如果是有监听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赵晓倩想起上次在江淮车里的惊鸿一瞥,那个手抠下像是监听器的东西。
她站起身想走。
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被律师喊住。
他问她去哪。
赵晓倩回眸理所当然:“让他们找证据啊。”
“外头的人说了,不用这么麻烦,就和上次一样,给江总打个电话就行。”
赵晓倩微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