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撕小面包的手顿了一秒,接着撕,“你跟游朝多少年了?”
张謇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张謇没再看南珠,侧目看向窗外的游朝,“我跟朝爷五年了。”
南珠朝嘴里塞甜甜软软的面包,“他二十一岁那年?”
“恩。”
“那会的游朝是什么样?”
张謇沉默了几秒,开口:“话很少,不爱笑,很高也很瘦。”
南珠怔了瞬,“不爱笑?”
“恩,他是四年前才开始练习笑,以前没见他笑过。”
四年前……
南珠喃喃:“我跟他前?”
“前一个多月吧。”
南珠哦了一声,“他和别的女人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
张謇沉默了。
南珠抬眸看他的后脑勺,“也是和我相处这样吗?”
良久后,张謇恩了一声,很直接的说:“和对您一样。”
南珠抓握面包包装袋的手紧了紧,抿唇开口,“我的意思是除去陈韶笙、余月、陈笑笑那三个有目……”
南珠顿了一秒,“他以前身边跟的那些小嫩模,小明星之类……”
张謇打断:“都一样。”
南珠提起笑,“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给做饭,心情不好了会哄,知道害怕了,走哪都会带着,知道胃不好,会给塞小面包。不是余月陈韶笙和陈笑笑,我说的是那一年里跟游朝的别的女人。不包含陈韶笙余月和陈笑笑。”
张謇蓦地回眸盯着南珠,“您想说朝爷是不是对您有男女感情?”
南珠喉咙滚动,几秒后说:“你觉得有吗?”
她舔了舔突然干涩的唇,“一点点,你觉得有吗?”
张謇摇头,“没有。”
“朝爷对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一样,全部,包括之前那些小明星和小嫩模。”
南珠说:“只是萍水相逢,排解寂寞,没有任何目的,也一样吗?”
张謇点头:“一模一样。”
南珠没再问,把小面包吃完,在宽敞的后座躺下,掀高毛毯盖住自己。
张謇从后视镜看着,瞳孔闪烁很久,按上了隔板。
南珠在后半夜和游朝一起回家。
在游朝把她拉到他怀里后,慢腾腾的坐起身,钻到他怀里,温柔的唇勾搭着凌晨三点半,明显很疲倦的游朝。
张謇在半路被赶下了车。
南珠只要和游朝在外面,声音就会很压抑,动静能多小就多小。
但这晚折腾出的动静出奇得大。
南珠睡了一晚,不困,但游朝却是实打实的累了。
在回家的路上,搂着南珠,脸颊靠在她脑袋上闭了眼。
南珠看了眼游朝,踢了脚隔板。
隔板放下。
南珠声音沙哑,眼神冰凉:“确定一样吗?”
游朝在别的女人那,也会像这样吗?
快累死了,也能轻易被撩拨起欲望,像是情愿死在她身上。
张謇声音很低,但南珠却听见了。
“要我给您找几个电话,您亲自问问吗?”
南珠指甲掐进了掌心,下车的时候,看向张謇,无声说:“给我电话。”
隔天张謇来,看了眼她丢在餐桌上的手机,把南珠叫去院子。
给南珠张纸。
上面写了一大串电话。
接着把他的手机递过来。
南珠接过,按出一串号码。
上面跳出来备注。
——九号。
南珠定定的看着。
按出自己的手机号。
蹦出来的备注是——四号。
南珠看着上面的‘四’,扬手把张謇的手机朝着草地重重的砸下去,转身就走。
身后张謇抬眸看着她走远,弯腰把手机捡起来,转身离开。
南珠的生活在继续。
每天上午都会带南蹇明转转。
下午让南蹇明走走跑跑。
到晚上接游朝的电话,他像是寻常的老公一样,报备说不回来吃饭了。
游朝却只打了两天。
因为这两天,南珠都早早的睡下了。
接起电话的时候困意盎然,说南蹇明快离开京市了,整天出去逛街买东西,累了,想睡觉。
游朝便没再打过。
南珠也没再打。
更没出去等。
在游朝深夜回来捞他去他怀里的时候顺从的过去,挨着他的心口,睡着。
三月底。
阴天。
南珠小腿有点酸酸涨涨的,等南蹇明来找的期间,找了个热水袋捂小腿,打开电视。
家里的电视还是上次南珠看的京市新闻。
现在也是。
新闻报道人老生常谈,说起京市最近最大的项目,东部。
南珠躬身去端咖啡杯的手顿住。
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电视。
东部项目,将在四月四日,清明节前夕完成入资签约。
比预计中的四月中下旬提前了近半个月。
这是全国近二十年来,占资金额最大的项目。落地后的规模,会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