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伏兵尽出,吴国大军在追击之中阵型早就混乱,吴侯下发命令想要调动大军,可是只有周围寥寥千余人听从。 淮国大军势如破竹,冲杀而下,所过之处,吴军尸横遍野。公羊朔指挥大军分成三队,从前中后,将吴军截断成三截,然后带领最后一队四千人将这些吴军退路截断。 淮国大军掉头反攻,刚刚追的最前的兵车和士卒迎面撞上藤甲军。长途奔袭四十里,这些吴国士兵已经疲惫不堪,而淮国藤甲军却不过是一次拉练罢了。 藤甲军临阵三矢,紧接着就结阵而上,而吴军大军疲敝,阵型散乱,如何能挡?不过片刻,就藤甲军彻底击破。藤甲军速度不减,对着吴军反推而去。 所过之处,完全没有一合之敌。吴军前后截断,命令无法传达,大军陷入片混乱,其中更有大量新卒。之前仗着士气高昂追击,谁知不过片刻,大军就被打崩,士气直接降到谷底,仓皇而逃者数不胜数。 等到太阳即将落山,这片战场终于平静下来,损坏的战车,悲鸣的战马,吴国大军尸横遍野,被俘者数以万计。 吴侯更是被困于军阵之中,依靠上千残兵苟延残喘。再也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一想到数万吴国精锐,一朝丧尽,数百年宗庙社稷即将崩塌,吴侯就是悲从心来放声大哭:“八万精锐,一朝丧尽,孤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说着一把拔出腰间利剑,就要自刎谢罪。 “君上,不可。”栗樊猛然上前死死拉住吴侯的手臂,说道:“君上,我军大败,不可战也,不过梅里还有数万民壮,楚国数万大军将至,君上不可轻言自刎,否则我吴国危矣!” “悔不听卿言,以致大军尽没。梅里只余民壮,如何能敌淮国大军!”吴侯痛苦流涕道。 “君上,吴国先祖披荆棘暴霜露,筚路蓝缕,已有尺寸之地,子孙后代如何敢轻言弃之?还请君上振奋意志,以吴国宗庙社稷为重!”栗樊说道。 吴侯勉强振奋精神,然后带着数百残兵准备逃离。可是到嘴的鸭子王晟怎会让其飞走? 之前围而不攻,乃是因为天色已晚,包围圈中还有好几处吴军残兵抱团抵抗,如实逼迫太紧,反而会造成儿郎们死伤。 王晟就下令将这些人团团围住,这些吴国士兵没有吃的,没有帐篷,同时还精疲力竭,根本逃不出去,熬他们一个晚上,到时候就只能乖乖投降。 夜色浓重,被包围的吴军想要突围,谁知外面早就布下天罗地网,这些士卒刚一靠近,就看到火箭齐发,大量士卒被射杀,吴军狼狈逃窜。 等到第二天天亮,此时夏天已过,晚上温度极低,吴国残军被冻一夜,又饥又渴又困,再没有半点实力,纷纷投降。至于不投降的,也被淮国士兵一战而破。 吴侯连带着其上卿数人尽数被俘。 吴国八万精锐,被淮国一战而灭,阵斩三万有余,俘虏四万余,其余逃散。整个吴国几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哈哈哈,吴国八万大军一战全军覆灭,此战徐卿头功也!”王晟高兴的说到。 徐茂连忙上前道:“此战全赖君上指挥,臣下不敢居功!” 王晟笑道:“徐卿不必谦虚,我公族子弟与公室一体也!” “君上,此战得胜,但是梅里还未攻下,并且其中还有数万精壮,不可大意啊!”公羊朔上前道。 “吴侯已经被抓,不若让其去劝降梅里?”旁边另一名卿士说到。 “吴侯不降,更不愿去劝降梅里。” “君上,梅里虽大,但其中不过一些民壮,破之不难,难者乃是吴国百姓归心。”公羊朔道:“而且,楚国大军已至,若是先破梅里,恐楚国大军偷袭。” “那就暂时先放过梅里,先去对付楚国大军。”王晟很快作出决断。 吴国都城梅里,虽然有数万精壮,但是战力低下,只能用来守城,若敢出城决战,王晟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不过虽然暂时不打算进攻梅里,但是也不能不闻不问。 王晟当即挑选了几名卿士,让两队士卒护卫着,带着缴获的吴国旌旗前往梅里劝降。然后留下五千人看守四万手无寸铁的俘虏。 为了防止这些俘虏反抗,所有人都被用绳子串起,并且食物也只给三分之一。 楚国为了应对淮国大军,直接出兵七万,前来帮助吴国,可是让楚国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们大军刚到吴国,淮国就已经将吴国八万大军尽数歼灭。 率领楚国大军的屈通听到淮国短短时间内就将吴国大军歼灭,一时间竟然不敢攻击。不过七万楚军若是就此退却,也无法交代,一时间,屈通竟然进退两难。 王晟带领大军前来,然后列阵邀战。 看到淮军数量只有楚军一半,屈通决定大军出战。两军对垒,楚国大军进攻,淮军丝毫不惧。 藤甲军为先锋,兵车辅助,一战连破三阵,楚军连败三阵,差点中军都被凿穿。只得不断将预备队顶上,这才勉强挡住。 楚军大阵被撼动,只得鸣金收兵。接下来几天时间,楚军几次出战,都是败多胜少,折损数千战果寥寥,一时间楚军士气低落。 但是却依旧没有撤退,见到楚军对耗,王晟不禁有些头痛。这位楚军将领,非常谨慎,应该说已经谨慎到胆小的地步。 王晟几次让大军故意漏出一些破绽,想要诱惑楚军进攻,结果楚军竟然都忍住了,除了第一场进攻被王晟用藤甲兵连破三阵,差点打崩后,楚军都是防御为主。 王晟不想要强攻,只能和他耗。 “这该死的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