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长啊!你村子两岸要起箭楼啊!咱站在河边,河上船只有人往下放箭,射到咱怎办?” 朱元璋一副怕死的样子对里长说,他此刻来到河边,河上有船只往来。 他的意思是建箭楼,以后他再来,上楼看河。 “回头种完水稻就建,去年种得可是粳米,产量比籼米少两成,今年准备缩短差距。” 里长才不信呢!哪里有危险?上下游都被水军占着。 上游来的船只有军士管,到下游时下船,下游来的船还是军士在上面,到上游下船。 想建箭楼,建吧!那是问题吗?人家陛下在那边给自己建两个村子的楼,自己在下丘村建几个箭楼还不行? “粳米产量真高啊!你村子把技术拿出来,别人照着学居然也比不上。” “他们只学其表,我下丘村精耕细作,属于试验示范田,育种基地,投入多。” “宜长,外面的种子好不好?” “陛下,好和不好在于适合与不适合,把种子拿来种,看产量等情况,才能判断。” “宜长,石臼湖那边的百姓所种麦子也该收了吧?” “他们得等几天,种得晚了,即便他们很努力地用淤泥冲水追肥也不行。” “那他们还能跟咱村子一样种水稻了吗?” “他们种大豆,水稻种植要求人力过多,他们承担不起,大豆已经很好了,属于一年两茬。” “宜长,你说北征的队伍会胜利吗?” “陛下放心,百分之二十的燧发枪,百分之十的改进火铳,加上大量的后勤物资与战地医疗物资,咱没理由输。” “倒也是,宜长啊!高人是谁啊?” “是憨憨啊!” 朱元璋:“……” 里长:“……” 这一刻,二人各有想法。 朱元璋想的是,伱们村子对高人的保密已经到了这等程度?我这招很少出差错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没用? 里长则想,你太坏了,你诈我,我居然没反应过来,说出了实话。 “宜长,你说得对,憨憨确实很高,有把子力气。”朱元璋郁闷地说。 “还行吧!他现在估计能顶四分之三头牛了,以前是半头牛。”里长心情愉快,果然没人信。 “憨憨,我,嗯!嘿嘿嘿嘿!”一直在旁边的朱闻天回应。 朱元璋当作不知道之前要表达的真实意思,里长也不可能挑明。 二人继续聊,里长保证陛下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真敢杀自己,憨憨会帮自己报仇的。 朱元璋则担心里长跟高人说,万一高人不高兴怎么办?得稳住里长。 在二人身边的朱闻天其实想笑,里长终于被人家给套路了,这玩意儿一般人都反应不过来。 但没关系,自己的人设维持的好,一旦有外人在,必须偶尔插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问题,要坚持,演下去,坚决地演下去。 一旦暴露,下丘村的价值就低了,不利于村子的发展。 自己藏起来,对推动大明前进不受影响,村子的待遇会越来越好。 “都说水往东流,唐末,后五代十国,李后主被俘,赵匡胤做得太过了。要杀便杀,何必圈养羞辱? 无非是没能力直接让南唐的人直接臣服,所以拖着,废物。 李煜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多好的词啊? 看归义侯明升和归德侯陈理,咱就不羞辱,咱把他们送去高丽了。 咱额外给了钱粮和卫兵,到那边,他们总比在咱眼前强,不用看咱脸色。” 朱元璋往着面前的黄池河说起亡国之君的对待问题,他觉得自己比赵匡胤强。 “陛下,西流之水,更利往来,有石碱之地旁边的河就为西流之水,我还知道东北之地有浑河,也为西流。 凡此等之地,必有矿产。李煜之死,不在一江春水,乃他无勾践之志。 心无志者,自哀自怨,他带不起来曾经的队伍,哪怕有的人还想反抗。 南唐后主如此,四川夏国明升亦如是,受儒教影响过甚,皆不如北元。 今大明只可占北元之地,却灭不得北元,草原民族,狼者、鹰者。 如大明行商之人,不甘自处,甘于冒险。故前朝多有抑商之策,以稳固统治。 往来夷人行商,或唐时大食后裔,或西域宗教之士,或拜占庭帝国,以及种种。 是以,固守一偶,待死尔。天下之财,如水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