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刚坐下,突然听到圣上问,他猛地抬头:“臣可作!” 以前的时候,他都是最后一个作诗词,让别人先送上去,属于退让。 然而他最后一个作,还是能受到陛下的褒奖,其他人依旧嫉妒。 既然怎么都不行,今天就不让了,让不让你们都想让我死。 “好!笔墨伺候!”朱元璋高兴,要得就是对方的爽快。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随时等朱元璋吩咐,一张桌子摆过来,朱闻天挽起袖子,上前研墨,只几下,墨汁便出来,好墨好砚台。 危素蘸墨提笔,抬头憨憨:“憨憨,你说我写什么?” 朱闻天:“……” 我想让你写千言律诗,你再牛逼你这个时候能写出来? 然后他猛地回头,伸手一指:“人,那,灯,嗯!嘿嘿嘿嘿!” “知道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青玉案·元夕。多谢憨憨!” 危素居然真理解了,他不曾经历过专门的培训。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运笔如龙,唰唰唰写,不带丝毫停顿。 十几息后他放下笔,身子后靠:“陛下,请指正。” “念!”朱元璋没去看,让人念。 有人专门干这個的,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过来拿起来,念。 “江山如画风云荡,圣星降、明君框。洪武万民谁许望?胸怀宽旷,当今尊上,盛世天常亮。 琼楼玉宇灯烟幢,满月盈盈福星象。歌舞繁华何共唱?五龙桥傍,细听流漾,清浅汪纶尚。” 声音传开,众臣听着,想骂人,你危素还要不要脸了?这个夸呀!以前伱不是这样的,太扑,你变了,你变得不像你自己,会拍马屁了。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青玉案·元夕,咱喜欢!”朱元璋不管别人咋想,自己舒服就行。 危素却非常坦然,拍马屁怎么滴?舔又怎么滴?我命都是陛下救的,我那样死去,我家人怎么办? “诸卿,今日便以青玉案·元夕为题,作词一首,来人啊!赐酒三杯给翰林侍讲危学士。” 朱元璋一高兴,让所有人都写这个词牌,再赐酒。 “酒,药,嗯!”朱闻天急了,你赐三杯白酒,我怎么救?我都不方便出手。 “对,三盅药酒,太扑啊!别看憨憨有时反应慢,但他心地好,总能记住些事情,表达起来麻烦而已。” 朱元璋这才想起来,危素之前快挂了。 “是,臣知道。”危素以为憨憨是想要酒喝,酒,要。 “你别不信啊太扑,憨憨!有人要伤害太子怎么办?”朱元璋相信憨憨其实不是太傻。 朱闻天双手往身上一扫,一手四支铁签子出现:“杀,嗯!” 危素:“……” 哎呦我滴个天啊!你身上随时带着这东西?现在面圣呢! 朱标拍拍憨憨的肩膀:“憨憨,没人敢伤害咱,收起来。” “诶诶!收,嘿嘿嘿嘿!”朱闻天又小心地把签子插好。 “太扑啊!看到了吧?先回去,待养好了病,太子还要劳烦你多教导。另外下次再写诗词,得夸下丘村。”朱元璋满意。 “陛下放心,臣一定快快养好!”危素眼圈又红了。 朱闻天推着他回去,有人送去一小壶药酒。 其他人则愁眉苦脸,得写词,来的时候本有准备,谁想到直接定词牌?而且危素先不要脸地舔,自己也得舔。 “憨憨,你那个签子不怕扎了自己?”危素依旧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怎么就能在陛下、马皇后等人面前亮铁签子? “嗯嗯!”朱闻天懒得多说,人家带刀舍人能拿武器,我怎么就不行? 等回到地方,朱闻天看到小酒壶,给自己先倒一盅,抿一点,吧嗒吧嗒嘴儿:“喝!” 里长放下心,没问题,适合危素喝。 “危学士,果然诗赋了得。”里长帮对方倒酒。 危素倒不认为陛下想毒死自己,何况憨憨先喝了,他抿一口,苦,咽下去,呼出口酒气,回味甘。 里面显然有人参,特殊的味道,随即他想起件事情,刚刚陛下让自己夸下丘村? “朱里长,你也喝。”危素一时间想不通,看酒壶的大小,知道能倒至少十盅。 “呃……”里长扫憨憨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上;“好!陛下赐的酒定然不错。” 他得问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喝这个酒。 其他孩子大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