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涂县的市司?哼!你……” “房市司,是这么个事儿,我下丘村的守村人憨憨,确实有点憨,不过没人叫傻子,当初圣上召见时,也说我家憨憨淳朴。” 里长不想废话了,直接搬后台,你刚才骂傻子了是不? “你,伱们是下丘村的?”这个房市司一瞬间定住了。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下丘村的守村人。哼哼!”郭市司撇嘴,这人有病啊? “好!牛赶得好,寻常人一个谁赶得了三十头牛?牛初见生人不听话的。 朱里长,你别见怪,人啊有时就看不清自己,我就是,我以为别人傻,其实是我傻。 主要是卖牛的人慌了,找我,我是市司,朱里长,你说对不?” 房市司快哭了,他当然知道下丘村是什么存在,只是下丘村从不到这边买大牲口。 郭市司在旁边:“……” 这么厉害的吗?圣上见过下丘村的人?先不管了,那三十头牛必须买下来,谈价钱,只要是正常的价格,买了绝对不亏。 很快,两个市司聊起来,很热情的那种,三十头看着不怎么好的牛价格也低,郭市司给钱。 “朱里长,这后来的三十头牛,咋看着有点差?”郭市司以便宜的价格买了最后一批牛,他又担忧。 “盐,苦。”朱闻天就给两个字,嘿都不嘿了,太累。 “知道了,回去就喂。朱里长,不如我请你吃饭,在福华楼,人少一点,不能这些。” 郭市司懂了,曾经的苦盐啊!他想要请客吃饭,又觉得人多请不起。 “福华楼也行,你带着人跟我们走。哎呀!到我那里吃吧!今天晌午得回去吃饭,最近一段日子都如此。” 里长想请对方去福华楼吃饭,突然记起一件事情,打消这个念头,必须回去做饭。 “也好!咱们又占便宜了,每次朱里长到当涂县,都少不了我等的好处。里长,憨憨真见过圣上?” 郭市司以为里长也舍不得花钱,他表示理解,又纳闷这个……淳朴的憨憨是否遇到过陛下。 里长摆摆手:“何必纠结这等事情,郭市司,你和这六个兄弟怎么把牲口带回去?” “雇的船,很贵,长江逆流太难了。”郭市司叹口气。 “船工没告诉你可以走另一条路?”里长诧异。 “哪一条?”郭市司不知道啊! “走吧!跟我走,往南去,牲口到那边重新找船工。”里长往南一指。 “对,就是送到那边去了。”郭市司跟着说。 一行人离开市场,向南,到码头,很多牲口已经上船了,后来的三十头牛也要上去。 “哪一个船行的?走胭脂河运河到当涂不行?”里长扬声喊。 “什么胭脂河?你瞎说什么?哪来的河能到当涂县?”那边有一艘船上的人喊。 “当今圣上修人工运河胭脂河,乃为利民,你欲欺骗当涂县衙门官员,悖逆圣上之意?”里长怒了。 “你谁呀你就敢随便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对方似乎更愤怒。 “你是谁?报个名号。”里长笑了。 “你报个名号。”对方喊。 “我记住你们的船了,我是下丘村的里长,我叫朱宜长。其他的船工有人敢接活不?” 里长这时就想收拾人,这个船工的队伍太坏了。 从这里到当涂县,除了秦淮河一段,其他的都是逆流,长江水的逆流啊! 换一条路,秦淮河几十里逆流,然后进石臼湖转丹阳湖,入黄池河一路顺流到当涂县。 长江水的流速和流量吓死人啊!秦淮河才有多少水? “朱里长啊!这活儿我接了,兄弟们敢不敢上?” “上!丹青盒饭店的盒饭好吃,圣上赐字的丹青图书馆的书也好看呢!” “老常,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赶紧去找你后面的人商量吧!” “常五,让你的人全部靠岸,牲口放下来,别说我不给你脸。你惹了下丘村,我黄德第一个不答应。” 这个喊话的是从下丘村买菜的黄德,一群青楼兼酒楼的人的‘大哥’一般的存在。 “黄掌柜,至于吗?”那边喊。 “别问我,问你后面的季九命,看看他还剩下几条命?给我围上去。”黄德瞪眼喊。 秦淮河附近的花船先动,紧跟着其他的货船跟随而动。 郭市司看傻眼了,就是运个牲口而已,怎变成这样了? “靠岸,靠岸,所有船只靠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