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喻,我兄长说中午带我到福华楼吃饭,你……” “我就不去了,让徐九给我送一份,算你的账上,你把四个训导请去吃,我给你找他们。” 方教喻嘴角往上翘翘,感觉就是笑了。 “徐九是谁?”王树现在一脑袋浆糊。 “福华楼的徐掌柜,徐渊徐九潜,他在他族里也排行第九,就叫徐九,点好的菜,九转大肠不能缺了。 你快回去,我叫四个训导马上跟去,晚了来不及做,可麻烦了。” 方教喻催促王树回去,把文书也给了。 “可是你刚才……”王树感觉反差太大。 “刚才旁边外面的窗户上有别人的身影,我这位置有人抢的,伱不说三字经我不管你的。不知道你就回去问知道的人。” 方教喻又看看窗户,甩甩手,让王树赶紧走。 王树点点头,拿着文书跑了。 “说是今年的科举选才不好,明年再试一下,估计也一样,都想走最后的关系,哼!从我这里是走不了喽!谁敢给走谁丢命。 不过这位置我不能让,圣上有志,大明怎可无栋梁?别处我管不到,我守着上元县。” 方教喻嘟囔一番,随手拿过本书,中庸。 王树拿着自己的入籍文书茫然地走着,旁边巷子的女子轻声召唤他都没听到。 “兄弟,哎!兄弟,等一下,别走!”有人突然从旁边拉住他的胳膊。 “作甚?这里可是南京,旁边皇城。”王树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兄弟,想发财不?有本事在我旁边的赌坊就能赚大钱。 有钱了就去秦淮河找漂亮的姑娘,看你也是個读书人,那女子可是最喜欢的,温声软语,身姿婀娜……” “不想,我得回去学三字经,人家都是看着……跟你们说不着,让开,咋?想杀人?来人啊!杀人啦!救命呀!” 王树突然一拳打在对方的喉咙上,接着扯嗓子喊。 他的身高和对方的身高有差距,对方一米八多,看着很高,他一拳打过去,正好是对方喉咙。 喊完他就跑,另一个人看着他跑,只得转身照看自己的人,帮着挨打的兄弟缓解,这下太难受了。。 王树借此机会跑回来,呼哧呼哧喘:“哥,这边凶险呢!有人找我赌钱,我哪敢赌啊!从小我跟人赌蟋蟀,我娘都往死里打我。 南京这里难道不是更严?怎么没人管啊?半路就拦!吓死我了,那么高的个子,还好我跑得快。” “有人对你动手了?”王老蔫直接问他最在乎的。 “没呀!他们就是站在我面前,我有婆娘了,我看别的姑娘就是看看,没想其他的,人家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树很紧张,怕人追上来,躲在哥哥身后才觉得安稳。 “躲什么躲?本王在呢!你干啥去了?怕成这样?”朱樉在旁不爽了。 “秦王殿下在啊?草民……” “我问你怎么了,起来吧!谁要杀你?” 朱樉来不及阻止,对方像昨天那样突然跪下。 “回来的路上,有人拦我,让我去赌,说赚大钱,我哪敢啊!”王树回头瞅瞅,一副后怕的样子。 “不怕,这样,到里面看看大家干活。”里长明白了,找的人不行。 …… 中午的时候,王老蔫带着弟弟和四个训导在福华楼吃的饭,又单独给方教喻带一份。 转头王树就跟下丘村的孩子们凑到一起,他要学三字经。 安排好的事情显然无法对他实施,他哪都不去,别人总不好跑到工地来拉人。 朱闻天跑回丹青店,在里面忙碌起来。 如是三天,挖坑的事情依旧无法实现,两个店铺倒是空出来了。 一早里长带上憨憨去看店铺,卖布的铺子收拾得相对干净,地都给扫了,见不到一丝布的毛边线。 卖酒、茶、盐的铺子里有一股酒味和茶叶味,显然不采取措施的话,指望酒的气味散尽需要很长时间。 “憨憨,看样子只能把对面的铺子当成放煤的所在,这里之后卖得都是吃的东西。” 里长把门和窗户全打开,让酒味儿散散,拉着憨憨往后面去。 朱闻天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原来的白酒不错,纯粮酿造,闻着有很浓的酒糟味儿。” “是好酒?”里长觉得这个酒糟的味道和村子里酿酒的不同。 “是工艺不够,基本上是新酒就卖,又没有其他东西消除酒糟的气味,咱村子的加了东西,主要用来泡药材,平时喝黄酒最好。” 朱闻天不认为有酒糟的气味大好,有一点点,这个是没办法,同时喝着还不错。 他转半圈,看向对面的店铺:“煤块堆在城外,咱在城外有仓库,太子殿下买的,两个呢! 门口留个位置放煤,表示有煤来卖,咱们正好拿着做饭和取暖,别人想买自然不会买几斤。 咱们带他们去外面的仓库拿货,甚至他留下住址,我们送货上门,包括米面和油。 咱不是为了赚多少钱,店铺给送货,解决一些人的工钱,不然他们不找活儿干,晚上给你写下来,你给秦王朱樉,关于非农业人口失业率和就业率的问题。” “就是干活的人多了,赚钱的人也多了,然后他们会花钱。”里长居然能听明白一些。 “仅仅是一部分,其实,嗯!”朱闻天突然闭上嘴,门口出现一群人,有人手里拎着棒子。 朱闻天拉着里长往后跑,后面有房子,他从房子那里把门闩拿出来,一手一个。 门闩不长,却好用,转向灵活,门闩在手,朱闻天底气就足了。 “呦!还知道跑呢?”一群人从前面进来,当头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