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跟爸妈告状,自己将要到手的大红包飞了。 苏婷说:“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 苏国平一下就乐了,凑到苏婷面前压低声音问:“既然你哥我做得那么好,待会你在咱爸妈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成不?” “为什么?” 苏国平搓手说:“爸妈最疼你,你帮我说好话,说不定过年这红包他们能多包两块钱。” 苏婷:“……” 小说里苏国平带着苏母去首都时,作者捎带着提过苏家的情况,老大苏国安勤劳肯干,所以被选上当了小队长,改开后他们这些小队长都进了村委会,没有正式岗位,但给村里办事,能拿工资。 只是苏国安这人除了老实,实在没什么本事,苏父活着的时候还好,没人挑他的刺,苏父一去世,他也迅速被踢出了村委。 不过苏国安运气好,苏父活着的时候能靠爸,苏父去世了还有弟弟帮衬他。 改开前苏国平是大队里出了名的懒汉,除了一张脸能看,浑身上下找不出多的优点,但他抓住了改开这股风,从倒卖货物干起,八十年代初因为政策不明朗,他一度面临牢狱之灾,好在没进去,攒了笔钱,八五年前后开了家小卖铺,后来小卖铺变成大超市,大超市变成连锁超市。 到九十年代,苏国平已经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苏国安前脚被踢出村委,后脚就进了苏国平开的超市当仓管,活少,但开的工资高,完全是为了帮衬兄弟。 总的来说,原著中苏国平戏份虽然不多,但成熟稳重的企业家形象立得很稳。 看着面前为了两块钱折腰的男人,苏婷的心情怎么说呢,就挺一言难尽的。 苏婷说:“哥,咱眼光放长远点行不?” “怎么说?” “不要在意眼前这一块两块。”你以后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人。 苏国平难得语重心长:“妹,你要知道,咱俩情况不一样,你哥我穷啊,一块两块对我来说都是巨款。” 苏婷:“……行吧。” 苏国平眼睛一亮:“你答应帮我说好话了?” “说是能说,红包能不能大点我可不管。” “你帮我说就成。” 苏国平心里一高兴,就冲从屋里出来的苏父苏母露了个大大的笑脸,看得两人心里一咯噔,齐声问:“你笑那么高兴干什么?” “妹妹妹夫他们回来了,我心里高兴啊!”苏国平乐呵呵地说,“爸妈你们还不认识人吧,这是小焱,我外甥,慢慢,我外甥女。” 苏父苏母心想,俩孩子年纪差那么大,我们又不是分不出来,还需要你介绍? 苏国平像是没看出爸妈内心的吐槽,跟俩孩子介绍说:“这是外公,这是外婆,大舅、大舅妈,小舅妈,小的你们估摸着叫就行。” 什么叫估摸着叫? 贺焱有点傻眼,硬着头皮喊: 贺焱礼貌问好:“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小舅妈,表姐、表弟、表妹大家好。” 因为贺焱刻意放慢了说话速度,所以慢慢能跟得上哥哥的声音,只是这些称呼对她来说有点陌生,所以她吐字不太清晰。 但她年纪小,哪怕声音含糊不清,看着她一板一眼喊人的模样,苏父苏母的心就要化了,笑眯眯地应道:“诶诶,小焱乖,慢慢也乖。” 原身结婚前跟李红的关系很不好,但李红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知道小姑子有出息,所以这会脸上堆满了笑容,跟在公公婆婆后面夸奖道:“妹妹妹夫,你们家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好,不愧是城里来的,谈吐跟咱们农村孩子就是不一样。” 苏国安和苏国平的媳妇何金兰都比较老实,不太会说话,只干巴巴地附和说:“是啊是啊。” 苏婷却没有被捧得飘飘然,语气淡淡地说:“大嫂说得太夸张了,都是孩子,能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出口,李红还没怎么样,苏国安和何金兰先不安起来:“我们……” 他们话没说完,就被苏国平打断了:“太阳都落山了,外面站着多冷啊,咱们赶紧回屋去吧。” 苏母连忙道:“对对,回屋去,厨房里烧了炉子,暖和,咱们到那去说话。” “天都要黑了,去厨房坐着多黑啊,”苏国平说,“照我看,还是赶紧让妹妹妹夫他们回屋放行李,顺便休息休息,坐了两天车,他们肯定累了。” 不等父母开口,李红就抢着说:“对对,妹妹妹夫你们赶紧回屋去吧,妈知道你们回来,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棉被也足足晒了两天,你们晚上盖着肯定舒服。” 说话间,一群人进了原身结婚前住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看着至少有二三十平,同时也很空,就摆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 里面光线也不太好,虽然前后都有窗户,但窗户做的小,而且窗框上镶嵌的不是玻璃,而是蒙着油纸。油纸不透明,窗户一拉,连窗帘都省了。 这会虽然没关窗户,但太阳已经不见踪影,外面天色就不好,屋里看着自然更暗。 不过房间虽然简陋,收拾得却很干净,如李红所说,棉被都是新晒过的,闻着很有太阳的气息。 “你们在屋里休息会,我去弄饭,今晚咱们早点吃。”苏母问道,“东川你喝酒不?” 贺东川知道苏父吃饭爱喝两盅,点头道:“喝。” “那成,晚上你跟你爸喝两杯。”苏母说完,让他们在房间里歇着,就驱赶着儿子媳妇出去了,并给他们带上了房门。 贺焱好奇心重,大家都在时还知道装样子,人一走,就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东看看,西摸摸,期间问道:“妈妈,这是你以前睡的房间吗?” “是。” “房间这么大,你一个人睡觉不怕吗?” “这有什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