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王姨也就是嘴上这么说,看到贺焱这么自信,她心里也很高兴,所以听完苏婷的话,她深有同感地点头:“那倒是。” 贺焱的确有自信的资本,期末成绩出来后,他又拿了双百,排年级第一。 而且期末考试难度比期中考试高,很多学生都没考好,年级第二比贺焱低了足足十分。 连续两天,贺焱走路都带风,直到听说王姨要回首都,兴奋的情绪才戛然而止,他舍不得王姨走。 但他很懂事,在苏婷告诉他,王姨不适应平川岛的气候,而且爷爷奶奶也需要人照顾后,就接受了这件事。 也因为这件事,接下来几天,贺焱没有再像前几天一样,每天写完作业就往外面跑,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家待了两天,看着苏婷和王姨收拾行李。 因为对平川岛气温预估有误,王姨来时带的行李不少,装了两个藤箱,里面装着一年四季的衣服,除了身上穿的,还带了件厚棉袄。 到平川岛后,厚棉袄基本没上过身,毛衣也就穿了不到半个月。 虽然如今是夏天,但成年人身形也不会有变化,她带来的这些衣服明年还能接着穿,所以肯定要带回去。 还有苏婷和贺东川陆续给她添置的衣服,因为时间段,他们给她买的衣服不多,就两身,其中还有一身夏装,叠起来倒是不怎么占地方,直接往藤箱里塞就行。 但除了衣物,苏婷准备了不少海产干货,比如干鲍鱼、干海参、干瑶柱,这些都是好东西,内陆城市少有供应,就算贺父级别高,也很难弄到。 另外还有各种果干,以及当地产的茶叶,不知不觉就装了一编织袋。 其实这些东西,王姨没来以前,苏婷也往首都寄过,贺父喝的茶叶,早就换成了闽地产的铁观音,每次招待朋友,都要借着茶叶,讲一讲儿媳妇的孝顺。 现在他那些老友,都知道他儿子娶了个好媳妇,以及闽地茶叶真不错,隔三差五请他帮忙买。 因此过去一年里寄往首都的包裹里,每次都少不了茶叶。 这些东西,其实也可以整理成包裹寄回去,但是呢,到了一个地方,不带些特产回去,看起来总不是那么回事,所以王姨坚持亲自带回去。 苏婷想着王姨走的那天,他们肯定要送她上火车,到首都那边后,也有人到火车站接她,不需要她一个人提多久,就帮着准备了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准备起来也不难,海产干货找岛上渔业大队买就行,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技术,制作出来的干货通常会被市里收购站收走,再加工摆到百货大楼,甚至运输到省外售卖。 直接找他们买的干货,虽然少了一层包装,但价格也能便宜不少。 果干和茶叶则是直接从供销社买的,部队里很多领导也爱喝茶,所以供销社里的茶叶品种很多,苏婷看着买了几罐铁观音,又买了两罐白茶。 白茶性清凉,能消热降火,适合夏天喝。 另外考虑到从榕市到首都,要坐三十个小时左右,苏婷又准备了点零食水果,给王姨路上吃,至于吃饭问题,她也给准备了全国粮票,够王姨吃的。 苏婷帮着王姨准备行李时,贺焱也给王姨准备了个礼物,一个很漂亮的小海螺。 海螺是去年暑假时,他跟着大院里的孩子去滩涂捡的,巴掌大一个,放到耳边能听到海潮的声音。而且海螺头尖屁股大,颜色偏粉白,洗干净后很好看。 贺焱一度对这个海螺爱不释手,哪怕后来看多了,感情有所消减,他仍将海螺摆在书桌上,每天一抬头就能看到。 现在,他将最喜欢的海螺送给了王姨。 收到这个礼物,王姨很惊喜,她本来是不想夺人所好的,但贺焱很坚持,因为他希望王姨每次看到海螺,都能想起他。 最后,王姨保证说:“我会经常想你的。” 整理好行李,周日也到了,当天贺家全家出动,一起去送王姨。 火车票是贺东川托人买的,下午四点的火车,所以这天他们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吃完中饭后才出发的。 中饭没让王姨下厨,而是贺东川主厨,苏婷打下手做的。 在岛上住了这么久,王姨早把夫妻俩的情况摸清楚了,知道苏婷不怎么做饭,贺东川不在家的时候,她和贺焱一直吃食堂。 要是她年轻那会,知道这事肯定会对苏婷有意见,她那时候是传统思想,觉得男主外女主内。 但贺母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的践行者,向来以工作为重,她到贺家前,他们一家三口常年吃食堂,而且军区大院里像贺母这样的工作女性不在少数。 王姨跟进步人士待久了,思想也进步不少,知道苏婷虽然长期家里蹲,但实际上有工作,能挣钱,收入还不比贺东川低,她就觉得没什么了。 看到贺东川做饭,她心里还挺乐呵,她可不常吃到他做的菜。 别说吃他做的菜,上岛以前她都不知道他会做饭,藏得够深的。 吃完饭,一旦出头,他们就出发了,路上一行人还挺高兴,尤其是慢慢,出院那天她是睡过去的,四舍五入今天算第一次坐船,上船后高兴得手舞足蹈,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大海。 但等到了火车站,听着火车呜呜进站的声音,离别的愁绪瞬间涌上心头,贺焱忍不住哭出声。 哥哥一哭,慢慢也忍不住了,哇哇哭出声。 王姨摸着贺焱的头,安慰道:“傻孩子,我们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哭什么。” 贺焱哽咽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王姨抬头,看向贺东川,他想了想说:“过年吧,如果能休假,我们就回去。” 他去年在平川岛过的年,今年应该能回首都,不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