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的,性格又算不上随和,所以看起来挺有气场。
而四人团中只有马燕年纪稍微大一点,张洁杨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李可更小一些,她去年才高中毕业。
说来也奇怪,他们这一届的学生,因为年龄跨度比较大,所以相处起来挺泾渭分明的。
基本上下乡知青一拨,城里职工一拨,毕业没两年的小年轻一拨,另外还有已婚人士,因为人数不多,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而且有男有女,性别不同,人数太少凑不成圈,所以要么独来独往,要么跟那三拨人混在一起。
这几拨学生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交流起来也没问题,但就是关系平平,要好不起来。
只有苏婷她们几个是例外,其中马燕、杨雨是下乡知青,张洁是城里职工,李可是才刚毕业的小年轻,苏婷则是已婚人士,但她们关系一直很好。
话说回来,因为张洁、杨雨和李可的年纪都比较小,没经过什么事,对贺东川这种看起来就像领导的人有着天然的胆怯。
所以别看杨雨刚才打趣不断,现在贺东川一开口,她就老实成了鹌鹑,跟另外两个一样,全指着马燕出马。
马燕毕竟是当班长的,又进了学生会,平时没少跟院系领导打交道,而且她年初就见过贺东川,所以表现很淡定:“贺同志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学,谈不上关照,就是正常相处。”
因为快到上课时间,所以两拨人没有在楼下寒暄太久,五六分钟后就分开了,苏婷跟马燕她们一起去教室,贺东川则领着两个孩子回去。
上楼时杨雨问:“苏婷你丈夫是干什么的?气场这么强?”
“有吗?”苏婷面露疑惑,她完全不觉得贺东川气场强。
而张洁李可则跟杨雨很有共鸣,不住点头说:“有!看到他,我就觉得像是看到了王教授,话都不敢多说!”
王教授是他们专业最严格的教授,上课不苟言笑,期末挂人也非常干脆,是她们班里同学最怕的教授。
苏婷唇角微微抽动,放弃了争辩回答说:“他是当兵的。”
杨雨当然知道贺东川是当兵的,去年他送苏婷来报名时,身上就穿着军装,开学初班里就传遍了,她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手底下管了不少人吧?什么级别?”
这问题出口,其他三人都看了过来。
苏婷犹豫了下,回答说:“他是副团职。”
李可对部队不太了解,问:“这级别高吗?”
“我们单位厂长就是副团职转业,”张洁想了想补充说,“我们是千人大厂。”
李可惊呼:“这么厉害?”
“那可不,不过我们厂长转业的时候都四十多了,苏婷丈夫年纪肯定没那么大。”
杨雨好奇问:“你丈夫今年多大?”
“三十一。”
张洁说道:“那他很年轻有为啊!”
其他人连忙附和,其实她们本来就觉得贺东川挺年轻,不过在知道他的级别后,这年轻后面还得加上“有为”两个字。
虽然苏婷觉得贺东川当得起这四个字,但毕竟是自家男人,不好顺着吹,就稍微谦虚了一下:“算吧。”
说完想想又补充一句,“他的情况你们别往外说。”
“低调嘛,我们懂!”杨雨笑眯眯地说。
两个月过去,班上同学身上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
有人头发长长了,有人皮肤晒黑了,还有人学会了化妆,不过妆容很淡,只修了眉涂了唇,脸上敷了层鸭蛋粉,粗看只觉得一个夏天过去,对方变漂亮了。
新学期新气象,虽然是开学第一天,但大家都挺兴奋,上课后教室里迟迟安静不下来,马燕点名点得有些费劲,拖拖拉拉十来分钟才结束。
等辅导员过来,她直接拿着点完到的名单去交差,晚自习有两名学生没来,其中一个晚上吃坏肚子,被送到了校医务室挂水,另一个没有到校。
辅导员拿着名单点了点头,让她回到座位,自己则走上讲台,跟同学们问好,并简单说了下新学期的安排,以及院里要办迎新晚会,每个班要出两个节目,希望大家能踊跃报名参加。
这话一出,报名的没几个,抱怨的倒是不少,说大家都是新生,年初他们报完道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要他们给新生表演节目,不公平啊!
辅导员轻咳一声说:“年初那会学校不是忙吗,到现在才恢复过来,而且这迎新晚会也不是专门给九月份新生办的,大家都有份,都能去看,互相理解好吧?”
说完,辅导员叫起文艺委员,让她跟马燕一起尽快确认要出的节目,并宣布参加演出的同学可以利用晚自习时间排练,不用来教室上课。
听说不用上晚自习,班里不少学生来了兴致,不管在哪个年代,喜欢上晚自习的学生都不多。
只是班里学生有特长的实在不多,辅导员走后问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