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主力,骑兵大多时候都是策应,待步卒拼死鏖战让战机出现了,才充当一锤定音的战事终结者。 如此,配备弓箭的意义真不大。 且江东匮乏战马,每每来犯的时候也会让士卒携带许多强弓劲弩,以强大的远程压制能力,让骑弓射程很短的骑兵难去骚扰。 一番解释,令夏侯惠恍然。 当即便让接替黄季成为百人将的陈定,从斥候营里挑选了五十强健之人,带来骑兵曲参与持长兵冲阵的训练。 对外声称的理由,是战场无常,哪怕是斥候营的骑卒也不免有冲阵之时。 而私下给陈定以及那五十骑卒的解释,则是实实在在的利诱。 “我等斥候主侦查,大战未始便已不念死生近窥敌军动静,而两军鏖战之时则是坐等成败,如此,斩获之功何来邪?战罢赏赐与升迁有几人哉!临阵鏖战,功莫大于斩将夺旗。我所思者,乃是我等当具备冲阵之能,待大战起时,求得斩将夺旗之功!如若尔等有敢死之心,建功立业之念,便与我一并演武,伺机以待。” 他是这样说的。 让骑卒自行决策,是否要前去骑兵曲内训练。 且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了,日后在求得斩将夺旗之时,他必然是第一个对敌军发起冲锋,也是最后一个撤出战场。 不出意外的,所有被挑选出来的骑卒都慨然应诺,甘愿舍死生拼出个前程。 理由也很好理解。 都在死伤率很高的斥候营任职了,他们怎么可能畏惧战场上的凶险! 怎能不敢放手一搏! ...................... 新岁启封。 恍惚间,已然是仲春二月。 对于天子曹叡而言,太和五年(公元231年)一开年就很闹心。 不知道是不是去岁伐蜀时,雍凉与宛洛地区那场持续三十余日的暴雨,将一年的雨水下了完了,导致从冬十月至今一场大雪与雨都没有下过。 也让今岁即将开始的春耕,陷入了无水灌溉的困境。 曹叡在不得已之下,只好下令各郡县先行做好准备,发动徭役让黎庶百姓开沟渠引河水以备春耕不误时。 但这么一来,也让蜀国看到了出兵的良机。 开始频繁遣斥候打探,似是将要再次兴兵来犯了。 而去岁伐蜀归来就染病的大司马曹真,至今岁开春时已然卧榻不起,被他接回洛阳后,不管是太医令还从各州郡寻来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就连曹真自己都有了“寿由天定”的觉悟,让家人代笔表请天子不必再寻医了。 也让曹叡看罢,满目悲凄。 若曹真不寿,那就意味着魏国赖以巩卫社稷安稳的宗室大将,将再无一人矣。 悔先前不取稚权之言,以令大司马伐蜀! 数日后,带着如此感慨,天子曹叡亲自临大司马府邸探望,见已然药石罔效的曹真最后一面,与魏国硕果仅存宗室大将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