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点头,待到亭长吩咐完毕,这才领命去了。
到了晚间,凤鸣镇街头巷尾便已传遍,说亭长带回家的姑娘要去坟上祭拜姑姑,没成想回来的路上,一帮蒙面的匪徒突然将那姑娘劫了去,就连尹府的张妈也被匪徒打伤,还是被人发现了抬回府中的。
石家老爷听到这个消息,心下暗自吃惊。这几日石均虓虽是还不能下地,但伤势也渐渐转好,他人没死,色心又起,听说原本父亲已经把那姑娘带回府,后来却又被亭长将人带走,哪里肯依,便时不时嚷着要父亲把那姑娘给他弄回来。
明着去亭长家里抢人自是不行,石老爷便想了一个法子,令家里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脱了府里下人穿的衣服,只随便穿了便衣,去亭长家附近监视了,只等那少女出府,找个无人的地方,蒙面抢了回来便罢。到时候就算亭长怀疑到自己,但无凭无据的,谅他也不敢怎样。
那石老爷准备等家丁抓到那少女,先将她囚禁在石府的地窖中。又怕人多口杂,所以这个计划除了他,整个府上也就二虎和那几个家丁清楚。
今日晚间乍听府里管家说那姑娘被人劫走之事,还以为是府上家丁得手了,心下正高兴。没想到屏退左右,叫来二虎一问,竟是没有此事。
当着老爷面,二虎叫来今日派出去值班监视的家丁问了,都说没见那少女出门。
“那亭长这唱的是哪出?”石老爷等家丁退下了,忍不住用手指缠绕着下巴下那几根稀疏的胡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二虎。他并非在问他,只是自言自语。
“老爷,会不会是亭长自己也看上了那小娘子?”二虎眼中泛出鼠光。
“人反正在他家里,这都过了多少日里,也没见人回来寻那丫头,搞不好她那表哥听说了这事,怕惹上麻烦不敢回来。既然那丫头没人来领,亭长那老东西要是喜欢,继续留她在府里就是了,为何又要多此一举?”
石老爷觉得二虎的说法有些说不通。 “小的听说,亭长是个妻管严,亭长夫人倒是个醋坛子。”二虎有点幸灾乐祸道。
石老爷道:“你的意思是,亭长看上那丫头,又忌惮他老婆拈酸吃醋,找了个借口送到外面金屋藏娇?”
他顿了一顿,又摇头道:“不对,刚才那几个家丁又说,今天没见那丫头出府。”
“老爷,搞不好他们给那小娘子乔装打扮了送出去的。再不就是亭长夫人醋性发了,一怒之下将人打死了,亭长只对外说人不见了,弄不好都偷偷的埋了。”二虎是个粗人,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胡乱猜测着,有些幸灾乐祸。
石老爷冷哼一声道:“那老东西把人从我这里弄去,倒想着占为己有,真当我石家是吃素的不成?也好,明日我们便去亭长那里要人,如今虓儿的伤势还没好,他倒把嫌犯给弄丢了,我看他如何交代。”
二虎因为此事被亭长羁押在亭舍几日,心下也记恨亭长,听老爷这么说,心里反倒高兴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看亭长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