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县那边,程雪飞还不知道,她的员工,已经成功地把她的小姑子的心给收服了。
前几天她和黄世仁一起坐车打道回府,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回到了河西村。
她把自己在山上买到的野味交给刘娥,刘娥当天就炖了一只风干野兔,给大人孩子解馋。
程雪飞难得的在家休息了半天。
她估摸着,县城那边的风声应该暂时平息了,不过她还是没有立即回县城去。
还可以再缓缓。
孙副县长那帮人越想找到她,她就越不能早早露面。
使劲耗耗他们的耐性,就让你找不着我的人!
而且,她的事业,可不是只在县城那边,还有西埠乡的照相馆,好多天没去了。
正好一边耗着他们,一边把这里的事情给理理。
第二天上午,她骑车去了乡里。
刚进照相馆,小芬、小王、关师傅就大呼小叫地,问她这些天去哪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前几次离开照相馆都会提前打招呼,这次一声不吭消失好几天。
关键是打了人之后跑的,真叫人担心!
程雪飞说她只是临时有事到了外地去,具体去哪了她没说。
大家见她平安回来,都放心地
忙自己的事了。
小芬把这几天积压的信件交给她,姜鸿宇已经寄了两封过来。
看见姜鸿宇的信,想起自己跟姜萍在山上的合影,就连忙把胶卷取出来,让小王洗照片。
洗好照片,随信一起寄给姜鸿宇。
她拿着姜鸿宇的信,进小办公室里读。
信上又是洋洋洒洒几大张,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肉麻话。
肉麻是肉麻,开心也是真开心。
每次看姜鸿宇的信,都是一大享受。
那感觉,如同姜鸿宇在她面前,跟她说悄悄话。
看完信后提笔回信,也是一番倾诉思念之情。
她没有告诉姜鸿宇自己打人的事,也希望别人不要告诉他,这种事最好不让他知道。
主要是怕破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在他面前,她得尽量装的温顺贤淑一点。
温顺贤淑的女人,怎么能去打人呢?
正陶醉在对姜鸿宇说情话的甜美气氛里,黄博华突然闯入。
黄博华看见程雪飞的自行车停在照相馆门外,马不停蹄地冲进照相馆:
“程师傅回来了吗?”
小芬说:
“回来了,在办公室。”
程雪飞收起信纸,怕被黄博华看见。
刚收好,办公室的门“啪啪啪
”被拍的山响。
“进来吧。”程雪飞说。
门被推开,黄博华那张团胖的脸出现在面前,他两眼上下打量程雪飞,嘴里念叨:
“哎呀,哎呀,哎呀呀,雪飞,总算见着你这个大活人了!”
程雪飞抿嘴笑笑:
“别这么说,我这不挺好的吗?”
黄博华一脸担忧地说:
“你这两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我能有什么麻烦。”
程雪飞见黄博华这个样子,又问:
“你都知道了?”
黄博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说:
“何止我知道了,西埠大街哪个人不知道?”
程雪飞微微蹙眉:
“本来没多大点事,怎么闹得人尽皆知?”
“这事还小?那多大的事才叫大!”
程雪飞站起来,收起信件,说:
“博华,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黄博华站在门口,长叹一声,说:
“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又看到程雪飞手里那几封信,换了副语气问:
“姜鸿宇给你写信了?”
“嗯。”
黄博华一脸好奇:
“他都在信里跟你说些什么?”
“没什么,”程雪飞笑着说,“家长里短,都是不重要的闲话。”
“是吗,”黄博
华更好奇了,“什么样的家常里短,能不能给我看看?”
程雪飞想着信里那些热辣的话,说:
“不太适合给你看。”
黄博华笑了:
“我就是想看看,他给你写信跟给我写信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咱们都那么熟悉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性!”
程雪飞实在不想把姜鸿宇的信给别人看。
但黄博华一向不会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自己实在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又权衡了一下,姜鸿宇和黄博华这两人都认识十几年了,关系那么亲近,不至于连一封信都不能看吧。
这么想着,就犹犹豫豫地把姜鸿宇的信递给黄博华。
黄博华乐呵呵地接进手里,像是得到了什么密诏一样,十分郑重地打开。
只看了几句,整个人笑的不行。
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甩给程雪飞:
“我还一直拿他当个正经人,原来背地里这么龌龊!”
程雪飞不太爽地看着黄博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