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但那时候,是完全没有目标的瞎着急。
现在,他生命里出现了一个目标,虽然也着急,但已经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力,不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着急了。
这下,乔翠花反而急起来。
她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后面程小六家,找程
小六的媳妇,托她再问问她那个缺了手指的外甥女。
程小六媳妇吃了乔翠花一顿呛,这回终于找着机会,连阴带损地告诉乔翠花:
“我姐姐说了,不跟不讲理的人做亲家,你回去吧。”
乔翠花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到家后,程友民又找她问上学的事。
乔翠花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冲友民大发雷霆: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二哥都要打光棍了,你还有心思上学!”
程友民十分颓丧,情绪消沉。
想到自己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离不开这个乡旮旯,他又不甘心、不认命。
再想想隔壁跟他一块长大的春生,只考了一百多分,还被姐姐逼着考电大。
自己呢,明明能上高中的,就因为母亲舍不得那几十块钱学费和一百多斤口粮,以后要当一辈子农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失望中,他忽然又想到一个办法:
如果立夏哥这次能考上大学,母亲会不会因为眼红别人家出了个大学生,而同意他继续上高中?
程友民觉得有戏。
于是他每天晚上都到程雪飞家打听,立夏有没有考上大学。
后来干脆每天跑到照相馆坐着等消息。
这一天,终于等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