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是走的太近,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姜鸿宇越想越不放心。
但是面子上仍然做出毫不挂怀的样子:
“爸,没事,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儿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山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一向是个话不多的父亲。
从前话不多,现在儿女都长大成人,都懂道理了,他自知自己的话更没市场,不管什么事情,只说一
遍,绝不啰嗦。
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
姜鸿宇站起来,拿了一部分营养品让父亲带回家吃。
又把姜萍给的那一百块钱塞给父亲。
姜山也没推辞,收下了钱和东西,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回去了。
姜山一走,姜鸿宇孤零零站在门口,越发地想念程雪飞,很想程雪飞能回来陪陪他。
才刚分开,就那么想她。
要是分开四年,他不敢想象,他该怎么忍受那么长时间不见她?
自从看过高考的标准答案,他知道自己考的不错,就算不能上重点大学,也能考个普通一本。
他一定会去上大学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他也不想离开她。
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心理上对她的依赖。
难道真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江山和美人之间,确实两难。
惆怅了一会儿,黄博华远远地骑车来了,他是来拿今天中午送饭的那个大盘的,顺道来看看他。
黄博华骑车到了门前停下:
“我刚才看到你爸走了。”
“嗯,博华,过来,我让人弄碟花生米,陪我喝一杯。”
黄博华“嗤”地笑了,支好车子,拿着黑色皮革包,笑问:
“是庆祝酒还是解忧酒?”
姜鸿宇艰难地转身回屋:
“喝就是了,管他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