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享受这难得的安宁与温馨。
“我跟我爸说了你要陪我去申城,我爸好像很不放心你。”
姜鸿宇苦笑:
“你爸爸,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啊。”
姜鸿宇的手,隔着衣服在程雪飞身上慢慢划动,小声说:
“外边照片那个新娘穿的婚纱,没有你穿的好看。”
程雪飞想起两人在摄影棚里试婚纱的情景,不由得脸红心跳,嗔怪道: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姜鸿宇笑问。
“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的,你知道是什么。”
“那次都怪你。”
“怪我?”
“怪你那么美,身材又那么好,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的了!”
“厚脸皮!”
——表里不一的厚脸皮,人前装的矜持稳重,人后就是个斯文败类。
“我好想再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你想的美。”
姜鸿宇温柔地笑笑,决定不再纠缠,他松开程雪飞,温声说:
“把孩子接回来,早点回家,不要忙的那么晚。就算你不睡觉,孩子也得早点睡。”
“嗯。”
两个人松开手臂,彼此对视着,好像对方眼里有星星一样。
程雪飞摸了摸他的下巴,感受到他硬硬的胡茬,说:
“今
天又没刮胡子。”
“嗯,不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艳遇,”说着,他又凑到程雪飞耳边,轻声说,“等我们去申城,我一定每天都刮的干干净净的,保证不会扎着你。”
程雪飞登时脸红到脖子,假装自己没听懂他的隐喻,乖乖地点头:
“嗯。”
姜鸿宇见她这副反应,乐的心花怒放,拼命咬住嘴唇,才没有放肆地笑出来。
他又在程雪飞额头上蹭了两下,说:
“走吧。”
程雪飞吹灭了煤油灯,将胶卷和照片整理好,跟姜鸿宇手牵着手走出了暗房。
两个人一块去小芬家,把孩子接回来。
姜鸿宇又把母子三个送回王二姨家,然后独自一个人回去。
第二天是星期五。
下午放学时,小芬到学校门口把两个孩子接到照相馆。
其实本地的孩子,是不用接送的,都是自己上学、自己放学。
就算年纪小的孩子,也是跟着认识的哥哥姐姐们一块上下学,大人从来不用担心孩子会不会走丢。
但因为家玉家宝刚到乡里时,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程雪飞和姜鸿宇不放心他们自己走,每天都是亲自接送。
慢慢形成习惯。
把孩子接回照相馆,玩了一会儿,
程春生和双胞胎兄弟也放学了。
兄弟三个每次放学回家时,都要到照相馆来打个照面,然后三兄弟一块步行回家。
这次,程雪飞却把程春生单独留了下来:
“友民,友强,你们先走一步,我这边有点小事要跟春生说。”
“好,那我们先走了。”
程雪飞目送双胞胎兄弟步行离开,然后程春生一脸期待地问:
“姐,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程春生最喜欢从姐姐口里听有什么事了,因为姐姐说出来的,往往是令人兴奋的好事。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姐弟两个回到摄影棚。
这时已经没有来照相的客人了。
经过一天拍摄,影棚里乱糟糟的,各种道具放的满地都是。
两人一边收拾东西,程雪飞一边说:
“过段时间,我要去申城,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姐,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啊?”
“不是,我是想让你在我走的时候,帮我来拍照片。”
“什么?!”
程春生不敢相信,收拾东西的手也顿住了。
“我这次一走,来回可能要好几天,照相馆不能一直空着,我看了日期,有两天是星期六星期天,这两天,你可以过来帮忙。”
程春生
反应过来以后,兴奋的差点要蹦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姐,要不,我多请几天假?”
程雪飞一把假花敲在程春生头上:
“你想的美,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学校!”
程春生摸了摸头,憨憨地笑着:
“我真的能拿相机,给人照相吗?”
“只要客人不嫌弃你是个小孩,你就放心大胆的照。”
程春生其实早就学会用照相了,可那都是有姐姐在旁边调教,帮他调好镜头,告诉他各项数据,比如曝光、光圈、滤镜什么的。
这次不同,这一次是姐姐不在,他要一个人操作。
他既有一种堪当大任的自豪感,又有点小忐忑,就问:
“那万一照坏了呢?”
“在摄影棚里照相,其实比在外边摆摊照相更简单,影棚里光源稳定,不用来回调曝光数据,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发挥。照完了,等我回来洗照片,要是发现坏了,我会处理——但是,我希望没有这种可能。”
程春生见姐姐这么信任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