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程雪飞倒了杯水。
程雪飞还没开口,黄博华就忧心忡忡地跟程雪飞说:
“雪飞,你知道吗,有件事我很为难,一直拿不定主意,正好今天你来,你帮我参谋参谋。
”
程雪飞问:
“博华,什么事儿还要我给你参谋?”
“关于鸿宇的工作问题,”黄博华带着官腔说,“那天你们来离婚,他说他想继续回中学教书,让我去跟学校联络联络,我正为这个事发愁。”
“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我只是答应帮他落实工作,没有说帮他回去教书。”
“幸亏你没答应。”程雪飞松了口气。
让一个疯了三年刚刚恢复清醒的人去当老师,学校能同意吗?
家长能同意吗?
学生能认可吗?
黄博华盯着程雪飞,叹息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教书吗?他竟然还不死心,明年还要去参加高考!”
程雪飞听了,一脸平静。
这个反应让黄博华大感意外,黄博华满心以为程雪飞会跟他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样震惊。
程雪飞说:
“既然他要考,就让他考吧。”
“你不怕他再疯一次吗?!”
程雪飞反问:
“博华,你怎么知道明年他一定考不上,说不定就考上了呢?”
黄博华眨巴眨巴眼,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道:
“不能吧,他之前都考了三次也没考上,隔了三年,老了三岁,脑子越来越不好使,难道就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