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茜!”
薄晓瞳孔瞪大,在她确定虞夕还活着时,一瞬间刚才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转而成了恶毒。
“你还活着!你敢耍我!”
她上来就要对虞夕动手,却被虞夕抓住了手腕。
“啪!”
这一巴掌,毫无征兆的打在薄晓的脸上,把她打倒在地。
“你敢打我!”薄晓从地上起来,转手就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朝虞夕身上砸过去。
“你没死又怎么样?你能栽在我手里一次,就能同样栽在我手里第二次!”
虞夕轻易的躲开了那些砸向她的东西,且顺手拿了砚台,朝薄晓的头上就砸了过去。
薄晓倒在地上,额头渗出了血,疼的她精神恍惚,差点就晕过去了。
虞夕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向薄晓。
那高跟鞋的声音,似踩在她心脏上,有一种让她窒息的压迫感。
“你不是虞茜!”
虞夕蹲了下来,捏住薄晓的脸。“我当然不是虞茜,虞茜已经死在了精神病院,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你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薄晓眼中的恶毒,似要将这张脸划烂,把虞夕大卸八块方能泄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虞夕,危在旦夕的夕。”她松开了薄晓的脸,并拿纸巾擦擦手,嫌恶的把纸巾丢到薄晓脸上。
“从咱们见面开始,日后你见我的每一面,都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危在旦夕。”
薄晓笑了,她从地上起来,十分嚣张的看着虞夕。“危在旦夕的,只会是你!”
“你忘了你曾经喝过的厕所的水?你忘了你匍匐在我面前的样子?你忘了你是怎么被人扒光的,你忘了……”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薄晓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之大,把薄晓打倒在一旁,扶着凳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当然没忘,又怎么会忘。”虞夕的眼神带着蔑视的笑意,像打量着有趣的猎物一样,打量着薄晓。
“你放心,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一点的全部加倍还在你身上。”她指着薄晓的心口,每指一下,都让薄晓的信念感被一次次冲击着。
薄晓现在是真的怀疑,眼前的人并不是虞茜。因为除了长相一样外,她的气质,气场,以及眼中的无形透露出的压迫感,都判若两人。
眼前这个虞夕,绝对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绝对不是虞茜!她的脸早就被她自己毁了!”
虞夕坐回了看诊的桌子前,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我说了,我是虞夕,危在旦夕的夕。”
“你为什么要帮她报仇!你是她家人?”
“不,不可能,我明明查了她是孤儿!”
虞夕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薄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之所以自我怀疑,就说明她已经开始感受到威胁了。
“你等着,无论你是谁,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京市。”薄晓说着就要开门出去。
虞夕冷冷说了一句话,便让薄晓开门的动作停下了。
“段君毅,知道你不孕不育吗?”
这句话,成功再次把薄晓惹怒。“你敢威胁我!”
“我猜他应该不知道,段家也不知道。不然,你跟你妈妈就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来找我。”
薄晓转身走到了虞夕面前,双手拍在桌子上。
“你敢!”
“我敢。”虞夕的语气极为平淡,却能激的薄晓发疯。
薄晓把她桌子上的草药,纸,笔,全都一股脑的挥砸了出去,她甚至想动手去掐死虞夕。
可惜了,虞夕并不是原主。
她只是一个眼神,便让薄晓便冷静了下来。因为刚才薄晓头上和脸上挨的,都是实打实的,足够让她长了教训。
“就算你曝光又怎么样?我的身体是可以调理好的!”她歇斯底里的看着虞夕,正是因为她没法拿虞夕怎么样,才更是火大。
虞夕只是淡定饮茶,“那你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体,只有我能帮你调理好吧?”
她站起身,凑近薄晓。“你以为,是谁让你有了调理身体的希望?”
“你又以为,薄太太只是偶然找到我为你调理身体的吗?”
虞夕的每一句话,都让薄晓心惊不已。
“薄晓。五年,五年的时间,足够我筹谋一场完美的复仇秀。”
“我要看着你掉进我为你编织好的深渊里,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逐渐绝望,枯萎。”
薄晓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藏在身后发抖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可是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找不到调理身体的医生了?”
“你别忘了,我手机里还有你的裸照!”
她曾经用这个把柄,逼的虞茜数次就范,逼的她走投无路,屡试不爽。
可眼前的虞夕却不为所动,“你发出去啊,不过你发了,我是肯定会报警的。”
“你能证明那裸照是我,你就是犯了传播隐晦物品罪,侮辱罪,还能让警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