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等待,刘二傻三人终于被宣上正殿。
闻子思是第一次来到大夏权利中心,看着威严的侍卫和分列两侧的文武百官,感觉很是拘谨,连头都不敢抬。
刘二傻倒是想东张西望到处看看,可媳妇儿说过不能乱看,不然三天不给肉吃。
为了烤鸡和大猪肘子,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并按照刘砺之前教的礼仪,给皇帝磕头行礼,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是三年一次的殿试了。
这次殿试与以往都有不同,因为大殿之上多了一个傻子,但这个傻子却是这次会试的会元。
一个傻子都能登上正殿,说真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心里都感觉怪怪的。
刘艮也感觉有点怪怪的。
虽然刘砺在他面前说了不少刘二傻的好话,但会试、殿试可不是儿戏,而是为大夏挑选栋梁之才。
如果他不重视,随意试试就过了,必然会遭到百官诟病,甚至会留下一个千古笑话。
所以无论是为了大夏,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和颜面,今天他都得好好看看这刘庆俞到底是不是傻的。
“刘庆俞。”
“在!在呢!”刘二傻一听皇帝叫自己的名字,赶紧回道,“陛下啥事?”
刘艮脸都要烂了。
刘艮心里一叹,只是一句话,就已经能够看出他傻气十足了。
但殿试还是要继续。
“朕问你,”刘艮道,“你对今年大夏的旱灾怎么看?”
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啊!
不过媳妇儿说了,绝对不能这么回答,于是刘二傻回忆了一下,又定了定神,满脸严肃地道:“回陛下,大旱乃是天灾。”
“你的意思是说,天灾不可避免,也无计可施,只能听之任之?”
“非也!”刘二傻道,“天灾固然可怕,但臣以为,人力定能胜天。”
各大臣也是神色微动,当然更多人却是微微摇头。
自古以来,无论是多强大的国家或者朝代,都无法有效抵抗天灾,结果这傻子却说,人力定能胜天?
这话实在说得太满了。
但刘艮却是眼前一亮,现在没有任何事,比眼前的旱情还能让他上心。
于是问道:“你说说,人力如何胜天?”
“是。”刘二傻继续道,“不管是大旱、还是大涝,只需要一个办法即可解决,那便是兴修水利。”
众人一听,又是齐齐摇头。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问题是怎么修?拿什么修?
“你说的这个法子,历朝历代都在做,但都是效果甚微。”
“那是因为修得不够。”刘二傻道,“兴修水利,不仅要治理大河,还要从根本做起。比如各村的池塘、排洪水渠,各县的小河、大河,以及大型的水库。水源缺少之地,还要挖足够多的抗旱深井。最后再举全国之力,修建大江江堤,甚至开凿新的河流,联通各地水路。只要将基础做得牢靠了,那不管是旱灾还是洪水,都能轻松应对。”
这次连刘艮都笑了。
诚然,刘二傻说得这些东西,也算是比较新颖出众,听起来也有一些道理。
可是要做到他说的这些,那将花费天量的银钱,以及天量的人力。
看来这读书人,大多数也只能纸上谈兵了。
正想让刘二傻暂时退下,问问其他两人时,刘二傻谨记项溪教的,继续道:“但臣知道,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想要不受天灾困扰,最重要的根本的粮食。”
对对对,就是粮食!
刘艮没想刘二傻已经能看到这个层面,顿时又来了兴趣,问道:“那如何多产粮食?”
“想要多收粮,就要寻找新的作物,研究新的种植方法。”刘二傻道,“臣在老家时,发现了一些新作物,今年已经种植。”
新作物吗?
刘艮倒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或许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来这刘庆俞没有朱丞相说得那般不堪嘛,不仅有才学,对治国之道也有一定看法,比起以往那些只会读书、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强多了。
不错不错。
刘艮让刘二傻退到一旁,又问了闻子思与何青伦。
但两人的应答,让他都不是很满意。
闻子思出身贫寒,在治国这事上面,着眼点还是主要放在普通百姓身上,层次显得低了些。
而何青伦含着金钥匙出生,可能连田庄都没去过,他的治国之策仍旧停留在高大上的理论上,没有任何新意,这些刘艮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所以三人一对比下来,刘艮心里便已经分出了个高下。
刘庆俞自然是他最欣赏的,其次是闻子思。
寒门贵子心系百姓,只要将来不行差踏错,应该是个不错的官员。
至于何青伦嘛,有其父的庇荫,就显得太稚嫩了。
刘艮心里有了决断,不过还是得按例问问百官的意思,要不会让他显得太过独断。
“这策论也考过了,众爱卿有何看法?”
朱丞相作为百官之首,遇到这种情景,必然是当先表态:“启禀陛下,臣以为三人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