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被揍成了猪头的沈涵,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大堂上。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在牢房里吃了多少苦,现在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爹娘,立即又哭又喊:“爹!娘!救我啊!”
砰——
陈知府又是一声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沈同知赶紧给沈涵递眼色,让他老实闭嘴。
待沈涵报上姓名后,陈知府问道:“沈涵,现刘庆俞告你烧毁他家店铺,砸坏他家传家宝,你可认罪?”
沈涵再傻,也知道绝对不能认罪啊。
“知府大人,我是冤枉的!”
“大胆!”陈知府厉声道,“昨夜数百人亲眼看到你带人放火,还现场将你抓获,你还敢狡辩?莫非想要本官对你用刑,你才肯从实招认?”
沈涵一听要用刑,吓得浑身一i哆嗦,脸比白纸还要白。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了公堂,对着陈知府行礼后道:“知府大人,学生吴文元,受沈同知所托,来做沈涵公子的讼师。”
陈知府眉头一皱,这个吴文元是逸州城最难缠的讼师,今天他来了,这案子怕是得非常麻烦。
但为了体现自己的公正严明,他也只能问道:“吴讼师,你有何话可说?”
“大人,当然是有的。”吴文元气定神闲地道,“据学生所知,沈涵公子是被人人陷害。”
“对对,”沈涵立即跟着喊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住嘴!没有让你说话!”陈知府道,“你说他是被陷害,可有凭据?”
“学生没有。”吴文元道,“但沈涵公子是位读书人,知书达理,在书院也是佼佼者,断然不可能做出放火这等事情。另外,知府大人说沈涵公子怂恿别人放火,又可有凭据?”
“自然有。”陈知府道,“带朱洪等人上堂。”
朱洪几人上堂后,很是干脆利落,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但他们一直记着项溪的话,一口咬定是沈涵让他们干的。
“沈涵,”陈知府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知府大人,”吴文元道,“这些人的话,也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众所周知,他们都是城内有名的无赖,什么肮脏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被某些人收买来诬陷沈涵公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朱洪等人听了直呼好家伙,这货不愧是讼师,一张嘴真能颠倒黑白。
就是不知道,项夫人接下来又要如何应对。
陈知府也有些头疼,既然双方都没有凭据,那么便是模棱两可,这可断不了案啊。
见吴文元几句话就让沈涵脱离了危险,沈同知夫妇也是心头大喜。
只要没有铁证,那么案子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利!
就在他们内心暗喜时,一个身穿白衣的俊逸少年,大步走上了公堂。
正是扶风!
一看是他来了,沈同知夫妇的脸色立即变得异常阴沉,特别是沈夫人,眼睛里恨不得射出两把刀子,将扶风身上刺出无数个血洞!
陈知府也很意外,他知道扶风是沈同知的亲儿子,是沈涵同父异母的兄弟。
现在他来到公堂,难不成要替刘庆俞打官司?
扶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在公堂上站定后,对陈知府行了礼:“学生扶风,见过知府大人!”
“扶风?”陈知府稍微想了想才明白,上次他被沈同知赶出家门,断了父子关系,看来现在连沈家的姓氏都不要了,“你所为何事?”
“大人,学生是刘家少爷的讼师。”
哗——
此话一出,在外面看热闹的群众顿时就炸开了。
不得了不得了,被赶出家门得少爷,替现在的家主打官司,对付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这简直就是豪门恩怨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而吴文元,也是颇有兴趣地看着扶风;“久闻沈二公子才华无双,今日有幸与沈二公子一起站在这公堂之上,吴某甚至荣幸。”
扶风淡然道:“吴讼师大名鼎鼎,在下也是久仰大名。不过吴讼师有一点却是错了,在下被逐出家门,断绝了与沈家的关系,还被褫夺了姓氏,早已不是什么沈二公子,而是刘家一个小小的书童,扶风。”
“呵呵,”吴文元一声干笑,道,“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的关系,可不是几页文书就能断绝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要放着自家人不帮,反而去帮外人。
但扶风的决心,又岂会因为这两句话而动摇。
“知府大人,请继续审案吧。”扶风道,“刚才吴讼师言下之意,不外说是我家公子或者夫人收买了朱洪,以烧了自家店铺、传家宝为代价,来诬陷沈涵公子。吴讼师,是不是这样?”
“这……”吴文元眼珠子一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那吴讼师你就错了,”扶风道,“朱洪,绝对不可能被刘家收买。”
“为何不可能?”吴讼师冷笑道,“扶风老弟,说话可得有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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