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溪家还在吃饭,陆县令就带着一群衙役闯了进来。
“给我搜!”
陆县令一声令下,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即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见到这情景,扶风和留行都吓到了。
县太爷亲自带人来搜家,这是出大事了啊!
但又见项溪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在自顾自地吃着饭,两人又不是那么慌了。
至于少爷么……当然是雷打不动地大口吃饭。
“刘庆俞!!!”
刘二傻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这才包着一嘴饭抬头:“干嘛?”
陆县令是真的快被气死了!
还干嘛?
本官亲自到场,都让人搜家了,你还问本官干嘛?
“刘庆俞!”阎县尉厉声呵斥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了书院的画像!”
“啥画像?”刘二傻一脸懵逼,“不知道啊!没看见啊!媳妇儿,啥画像啊?”
“你少装傻!”阎县尉道,“书院的夫子都看到了,就是你偷拿了画像!还不赶快交出来,争取从轻发落!”
这时扶风悠悠站了起来,面带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县尉大人,无凭无据,您可不要张口就来啊。无凭无据冤枉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可是对朝廷,以及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大不敬!”
阎县尉被他几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不过也没事。
要凭据是吧,马上就有了!
“大人,找到了!”王顺抱着一叠厚厚的白纸,飞快地从屋内跑了出来,“是在他家后院的小屋里找到的,还藏得怪严实。”
陆县令见状,眼睛都瞪红了。
“刘庆俞,现在人赃俱获,本官看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给本官……”
“等等。”这时项溪总算把饭吃完了,道,“县令大人,你确定这些东西是书院的?”
“不是书院的,是衙门的!”阎县尉道,“刘庆俞胆大包天,竟敢偷衙门的东西,还是事关重大的山贼画像,这是大罪!”
阎县尉顿了顿,道:“说不定,你们一家还与那些山贼有所勾结呢,本县尉定然会好好查个清楚!”
“你说那些纸上画的是山贼?”
“正是!”
“山贼长啥样?”
阎县尉眉头一皱,不过他也不想多费口舌,道:“王顺,把画像打开,让所有人都看个清楚,也好让他们死心!”
“是!”
为了让事情看着更像真的,王顺让人在藏这些画像的时候,特意用白纸包了好几层,还用细绳结结实实地绑了。
他麻溜地解开绳子,撕掉外层的白纸,然后……然后……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王顺人都麻了,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这他娘的画上都是乌龟啊!
不不,山贼的画像肯定是在下面,于是他一张一张地快速翻找,但翻来翻去都是乌龟啊!
见他半天拿不出画像,陆县令问道:“赶紧拿过来啊!”
“大人,这……”
“本官让你拿过来!“
陆县令也是火大,县衙的这些个衙役啊,办点事也这么不靠谱!
王顺见县令发火,吓得心头一哆嗦,只能把一叠画像送到了县令面前。
陆县令这一看,差点直接原地爆炸。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啊?
乌龟?
还是乌龟?
还他娘的还是乌龟?
山贼呢?
山贼去哪里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回禀县令大人,”扶风不紧不慢,拱手行礼后,道,“这些都是我家少爷闲着没事的时候,画的大乌龟。”
陆县令:……我他娘的知道这是乌龟!
但为什么画乌龟啊?
你画点什么不好啊?
他又拿出一张墨团一样的问:“这个呢?”
“我知道!我知道!”刘二傻高高地举起手,一蹦一蹦地道,“这是我媳妇儿画的!是一只猴子,拿了一根棍子,打了十几个老妖婆子!”
陆县令:……
猴子?
棍子?
老妖婆子?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翻到最后一张,总算有点像样了。
“这是狼吗?”
大傻一看终于轮到它了,立即蹦跶了出来。
“汪汪汪!汪汪汪!”
不是狼,是本汪!
本汪长得好不好看?
陆县令气得啊,把手里的画全都扔在了地上:“你们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藏那么严实干什么?”
“回禀大人!”项溪嘿嘿一笑道,“我要留着当传家宝!”
传……传家宝?
陆县令当真是哭笑不得啊。
这玩意儿也能当传家宝?
“就没找到别的了?”
一群衙役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
他们把项溪家都翻遍了,别说画像了,连纸都没找到一张。
阎县尉知道肯定又被疯婆子耍了,说不定就是张捕快给她通风报信,否则张捕快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但事已至此,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