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刘二傻睡觉的时候,项溪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项溪去刘家的竹林砍了两根竹子,剖开去黄只留青篾,三下五除二编了两个特大号的笆篓。
所谓笆篓,形状有点像葫芦,肚子大、脖子细、嘴巴敞,这样黄鳝放进去后根本逃不出来。
她目测了一下,这两个笆篓怎么也能装五十斤黄鳝。
再做两个带锯齿的夹子,抓黄鳝的工具就准备好了。
看看时间还早,她干脆又去了趟集市,利用虚影世界避开了周家的各种眼线,把需要的调料全都买了一些。
顺带还买了一个装下二十斤调料的大罐子,二十个能装四五斤水的小罐子,以及10斤浓香的菜籽油。
这些东西买好之后,今天卖菌子赚的钱就一文不剩了。
不过不要紧。
伟大的鲁迅先生说过:钱就是条狗,越用它越有!
到家后刚好是做晚饭的时候,项溪把各种调味料切好,开锅倒进五六斤油,然后开始炒制调料。
调料炒好之后放一晚上,让里面的味道充分散发,吃起来才更香。
一大罐调料炒好,项溪用大块的树叶封了口子,挖了个泥坑埋了起来,用虚影世界确定不会被人偷走,也不会被村里的狗子偷吃,总之安全得很。
她让刘二傻背上笆篓,自己则点燃长竹筒、烂布头和菜油做成的火把,朝着田间地头而去。
就在两人走后,李寡妇从屋里走了出来,确定周围没有人,便对着屋后的小树林招了招手。
很快一个高壮的男人走出树林,呲溜一下钻进了她的屋里,正是楠竹村唯一能与吕氏分庭抗礼的泼妇胡氏的老公——张石林。
村里人都叫他张老三。
因为是农闲时节,张老三最近在州府的码头做苦力,不过这家伙有点不正干,说好听点是顾家,说难听点就是瘾大,还花不起钱去青楼。
于是昨天结了一些工钱,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比起人老珠黄的胡氏,李寡妇对张老三来说,简直就是赛天仙,连自己家门都没进,就直奔这寡妇门来了。
一进门就想干柴烈火,裤子都脱了,却发现李氏不配合。
“怎么了?”
“还怎么了?”李氏一脸落寞,眼神幽怨,“人家被人欺负死了。”
张老三也是出了名的暴躁,一听还有人敢欺负他的相好,顿时就不乐意了:“谁敢欺负你,老子弄他!”
“就是刘老二家。”
张老三听了也是一愣。
刘老二不是个傻的吗?
媳妇儿还是个疯婆子,这种组合也能欺负人?
李寡妇一边半推半就,一边把刘二傻要在她家门口建房子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你想想啊,他们要真的在门口住下了,那以后你就不能经常来了。”
张老三一听是这个道理,这妥妥当当就是要坏他的好事啊!
但仔细一想,那傻子壮得跟头牛一样,个人都摁不住,弄起来有点麻烦。
“谁让你去弄那傻子?”李寡妇道,“说来也是邪门儿,那疯婆子最近虽然还是疯癫颠的,但有时候感觉又好精明。所以我想,就弄那疯婆子就对了。”
“那你想我咋弄?”
“还能怎么弄?”李寡妇一抛媚眼,细长的手指在张老三的命根子上抓来抓去,“给你个便宜,就像弄我那样弄她呗。”
“嘿嘿嘿……”张老三瞬间就被撩得烈焰焚身,“等老子先弄死你,再去弄死那个疯婆子!”
“去去去,弄了我你哪儿还有力气弄她?”李寡妇在张老三耳边吹了一口香气,柔媚入骨地道,“你先把她弄好了,回头你想怎么弄我都行。”
不得不说,这欲擒故纵让张老三百爪挠心啊。
但俗话说得好,牛不喝水,摁着头也不喝,李寡妇不给,他强来也没用。
张老三只能提起裤子,准备去先办正事。
“给老子等着,回来老子就弄死你。”
……
来到大片的稻田前,项溪看了刘二傻的虚影后,便开始指挥他去抓黄鳝。
今晚天气有点闷,最适合抓黄鳝。
夜深人静时,黄鳝就会从洞里钻了出来,一个个直挺挺地立在水里,把尖尖的脑袋露出水面来透气。
而这个时节的黄鳝还是傻的,被火把的光一照,就傻不愣登地一动不动,只需要用竹夹子轻轻一夹,就能轻松地收进笆篓里。
而且这黄鳝是真的多啊。
巴掌大的一块水田就能抓一两斤,两人才走过十几块稻田,一个笆篓就装满了,最少也有二十多斤。
“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回去放着又来。”
交代了一声,项溪便背着背篓往家走。
没走出多远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她举起火把照了照,认出正是胡氏的老公张老三。
张老三答应对付项溪,是为了讨好李氏。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项溪是个疯婆子,又干又瘦浑身没肉,披头散发一身臭。
只是想想就没兴趣。
没想到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