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溪认得这个女人,是楠竹村现有唯二的寡妇之一,李氏。
虽然都是寡妇,但李氏跟吕氏,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寡妇。
吕氏是:又老又丑,拖家带口,发尽已无擎雨丝,菊残皮松败柳枝。
但人家李寡妇呢,如狼似虎正三十,姿色绰绰韵犹存,回眸一笑百媚生,楠竹村所有男人都得没了魂……
最重要的,人家还没公没婆没孩子,也坚决不再嫁人,主打守寡守孝贞洁一生。
从对男人的吸引力来说,吕氏给人提鞋都不配。要是昨晚把吕氏换成李寡妇,老村长估计得乐翻天。
正所谓,寡妇门前男人多。
她家单门独户,邻居都住得远,李寡妇和楠竹村的一些男人们,得以夜夜融融洽洽,尽情书写楠竹村版本的:那个女人和那些男人们。
现在项溪两个突然要在她家前面住下,这可不得坏了她的好事……不对,是影响了她家的风水?
当年吕氏买宅基地的时候,就跟李寡妇吵了几天几夜,吕氏强势,加上买了之后就没了动静,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旧事重提,她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关键她也怕刘二傻那个破铜盆啊,半夜里来敲一敲,还不得让男人们闪了腰?
要是再被他瞅见了个啥,那更不得了。
很多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即便看破了也不会说破,就像一坨狗屎,只要盖住它就不臭了。
但刘二傻是个傻子啊!
是个自己老娘抱着村长啃,他都敲锣打鼓满村子吆喝的主啊!
这就好比在李寡妇脑门上插了跟钉子,你说她能受得了?
但项溪可不管这么多。
宅基地分给她了,地契也是有的,她就是在这儿开个养猪场,你李寡妇也管不着啊!
“疯婆子,你不识好歹!”李寡妇很快就怒了,道,“你要是敢在这儿盖房子,信不信老娘一把火给你烧了!”
项溪自然不会跟她示弱,两手一叉腰就怼了回去:“有本事你就烧!烧了本小姐去你家住!”
李寡妇瞬间就懵了。
住在她家门前都嫌碍事,这要真是去她家住……想了想她觉得暂时还是惹不起,还是今晚找几个人去床上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咋办。
一句话把李寡妇怼熄火,项溪也不管她了,时间不早,得早点把草棚子盖好,还得去弄吃的。
在她超绝的指挥能力,和刘二傻强悍的动手能力,完美无瑕的配合下,两个小草棚子很快就搭好了。
晚上给里面铺上一些干草,怎么也能将就睡上几天。
“二傻子。”
“到!”
“进山找吃的。”
“是!”
项溪带着刘二傻,刘二傻带着祖传的破伤风之柴刀,一路朝着山里出发。
上午项溪就实地勘察过了,楠竹村后面山连绵不断,在这春夏交接的季节,资源非常的丰富。
除野菌子外,还有楠竹笋、野地瓜藤、野鸡、野兔子……以她野外生存的经验跟手段,不敢说顿顿吃肉,天天混个肚子饱一点问题没有。
远远看到两人进了山林,一直躲在附近暗中观察的吴氏,飞也似的跑回了刘家。
“婆母婆母!”
“怎么样?”
“婆母料事如神啊!”吴氏先拍了个马屁,这才道,“那李寡妇果然容不得他俩,大吵了一架。”
吕氏一副老娘早就知道的表情,问:“后面是不是李寡妇吵不过,就没吵了?”
“对对!”
“那不是她不吵,”吕氏道,“那骚狐狸狡猾着呢,她怕自己吃亏,就打算晚上找野男人帮忙。”
“那岂不是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吕氏呵呵一笑,她怎么可能让好戏等到明天?
那疯婆子害得她晚节不保,她恨不得马上让她倒血霉!
“婆母,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李寡妇那儿吹吹风?”
“一直说你笨,你还真是比猪脑子都不如,”吕氏恨铁不成钢啊,道,“你去吹风,那也得李寡妇会听你的。”
“那……”
“别这啊那的了,”吕氏道,“你耳朵过来,咱们这么整……”
听了吕氏的计谋,吴氏犹如迎来灿烂的朝阳,眼睛里都是闪亮闪亮的。
婆母这计谋实在太高明、太毒辣了!
要不人家能当婆母,她就只能当儿媳妇呢?
“我们马上就去!”
……
项溪带着刘二傻在山里边转了一圈,挖了两根米级的楠竹笋,又用索套抓住了一只迷路的小野鸡。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便高高兴兴地回家。
今天可是分家、动土、上梁、乔迁……多喜临门,必须得弄个竹笋烧鸡,巴巴适适地庆祝一下。
远看着他们来了,吴氏便对着两个儿子挥了挥手。
她那两个儿子,大的也有8岁,已经非常懂事,见她发来信号,便立即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冲上去就把草棚子给点了。
项溪还在琢磨着去哪儿弄点油呢,毕竟竹笋烧鸡没油可不好吃,就听刘二傻又是拍手又是大笑。
“媳妇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