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释放出精神力查看,发现黄桃在她娘屋里偷拿衣服,有一件算一件塞进旧麻袋里。
后院围墙处有个木梯,木梯旁站着贼眉鼠眼的沈长林。
沈长林在原地走来走去,像是想到什么,爬上木梯。
凌安明白这货想放风,想着后院看不到前院这边的情况,三下两下翻墙进了院子。
她轻手轻脚进了屋子,趁黄桃沉迷收东西,她迅速出击,把人给打晕了。
透过窗户的缝隙,凌安看着沈长林站在梯子鬼鬼祟祟左看右看。
应该是没发现有人靠近,沈长林默默松了一口气,从木梯上下来,往窗户这边看了看。
“黄桃,你快点啊!”
他想多催促两句,又怕附近会有人路过听到他的声音。
凌安踢了踢晕在地上的黄桃,走出屋子,往后院走去。
“沈长林,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把脑袋伸出来了啊!”
沈长林这货有什么事都是让黄桃出马,有时候是指使他的儿孙去做,自己美美隐身,还总装无辜。
虽说这次上门偷盗主要还是黄桃在做,沈长林只是放个风,但也是主动参与了,没有跟以往一样缩起来等结果。
沈长林听到凌安的声音吓了一跳,脚踩在泥块上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瞥见凌安飞快奔过来,沈长林急忙爬起来,往木梯上爬,打算溜之大吉。
凌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弯腰捡起拳头大的泥块,朝着沈长林就扔过去。
“啪”的一声,泥块打中沈长林的腘窝。
“嘭”的一声,沈长林从木梯上摔落,倒在地上。
凌安快步上前,直接用绳子把人捆起来,再跟木梯绑到一块。
确认附近没有接应沈长林和黄桃的人,凌安才放心翻墙出门,跑去找大队长告状。
沈自强带着几个村民跟着凌安走:“小安,你看清没?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跑进你们家偷东西?”
凌安:“看清了,就两个人,一个被我打晕了,一个被我绑起来了,他们逃不掉!”
有村民大胆猜测:“不会是偷凌家和沈家的人吧?还真给小安抓住了?可他们不是会飞天遁地吗?不然凌家和沈家被搬空咋一点动静没有?”
“不能够吧?那个神出鬼没的贼不是晚上才出现吗?我记得凌家和沈家都是一夜之间被搬空的啊!”
“你们说那两个贼长啥样啊?不会是三头六臂吧?”
沈自强一言难尽地扫了他们一眼:“要讲究科学,别胡乱猜测!”
村民当没听见沈自强的话,问凌安那两个贼到底长什么样。
凌安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领沈自强他们进屋:“叔,你们看到人就知道了。”
然后,他们看到了晕倒在地的黄桃,以及被绑在木梯上的沈长林。
“……”
怎么说呢,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村民把沈长林抬到前院,凌安把黄桃也捆了起来,扔到前院。
至于黄桃收进麻袋的东西,凌安一点没动,坚决保护好现场。
沈自强已经让人跑去报案了,得等公安来看了再说。
沈自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沈长林:“沈长林!你一把年纪了做这种事不害臊吗?”
沈长林装作听不懂,还想倒打一耙:
“大队长,你说啥呢?我干啥了?我啥也没干啊!好端端被凌安绑起来,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啥!”
沈自强都要气笑了:“你带你媳妇来小安家里偷东西,被抓了还装无辜?你当大家都是傻的吗?”
他以为沈长林一家也就是自私自利了点,对沈毅不好而已,却没想过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结果黄老太一家和沈长林一家都是老鼠屎!
自从凌家有人犯事被抓,他就知道长青大队今年跟先进大队无缘了,没想到情况还能更糟糕。
这下好了,大队的名声肯定更差了,以后大队的年轻后生想娶媳妇都难了!
沈长林还是不认:“我身体不舒服跟小队长请了假,提前下工回家,半路上就被凌安绑起来了!
好啊,原来凌安你是想诬陷我偷东西!
年纪轻轻就这么恶毒,以后大队的人不得被你全害死啊?”
凌安一脚踹了过去:“别狡辩了,省点口水留着跟公安同志说吧!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以为公安同志查不出来吗?
我家后院院墙外边肯定有你和黄桃两个人的脚印,顺着脚印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她没再搭理沈长林,给沈自强和其他几位村民都倒了杯温水。
比公安同志更快的,是从山上回来的沈毅,以及去给人看病的苏黎。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又知道沈长林不承认事实,还反咬凌安一口,沈毅没忍住连踹了他几脚。
苏黎见沈长林有点惨,转移了目标,啪啪啪对着黄桃的脸就是一顿抽,把人给打醒了。
公安同志来的时候,看见凌安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每次来长青大队出任务,好像多少都跟凌安这位年轻同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