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晚风吹不进屋内,屋里的温度有点高,暧昧旖旎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带着石榴花的香味。
凌安被沈毅抱着泡了个澡,又被抱着回到炕上,躺在重新换上的干净床单上。
她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浴桶,只觉着又困又累,腰酸腿软,一心只想睡觉。
她转身侧卧着,身后有温热的躯体贴了过来。
沈毅犹如日常行骗的骗子,哄道:“安安,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凌安连眼皮都懒得掀开,转回身踹了沈毅一脚:“凌晨三点了,好不容易弄干净,睡觉是会要了你的命吗?”
可惜她腿软得很,踹人跟给人挠痒痒似的,不疼,还会勾起贪得无厌的人的野心。
沈毅在她的唇角亲了亲,勾起嘴角:“不睡觉不会要我的命,但……安安不要我会要了我的命。”
“……唔……”
凌安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好像发出了几声呜咽。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醒了?”
沈毅坐在炕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身上穿着件灰色的背心,露在外边的肩头处有红色的抓痕。
凌安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
她昨晚竟然在那种情况下睡过去了,她觉得有点丢脸。
她这会才醒过来,只怕她娘要认为她外强中干、不中用!
“娘呢?”
“娘一大早就跟着割猪草的人上山了,说是要去采药。”沈毅看出凌安的不对劲,柔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给你揉揉。”
不等凌安开口,他把人抱了起来,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给她揉按后腰。
本来想装作没事的凌安发出一声喟叹:“嗷,没事,我的腰离家出走了而已。”
耳边响起沈毅温柔的声音:“那里呢?睡觉前我给你抹了药膏了,还疼吗?”
凌安耳朵发烫,有些不好意思:“还、还行。”
为了自己着想,她昨晚不仅拿出了小雨伞,还拿了些药膏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力大如牛有水分了!
她如此强悍的一个人,居然在跟沈毅的高地之战中败下阵来,简直不可思议!
沈毅亲了亲她的脑袋:“对不起,我以后会再小心一些。饿了吧?我抱你过去吃早饭吧。”
凌安真的很想大喊一声,没有以后了!
然而,忽略身体的那些不舒服,她还是挺享受的。
以后……也不是不行!
“阿毅,你才扔掉一根拐杖没几天,现在就要扔掉另一根了?
不过,你不拄拐杖也没用,我才不要你抱过去,简直有损我天生神力的颜面!”
沈毅轻笑出声:“安安放心,我观察过了,附近没人。”
他放出内力凝神听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那你还不抱我过去,是想饿死我娘的女儿吗?”
没人发现等于不会丢脸!
有人愿意伺候多好啊,凌安又不是那种舍不得麻烦别人的人,自然是躺平享受啦。
凌安简单洗漱了一下,没吃几口东西就不吃了,留着肚子等午饭呢。
她从空间拿出材料,跟沈毅一起把结婚证装裱好。
对于沈毅想把东西挂在堂屋的行为,凌安表示无语,却没有阻止。
挂吧挂吧,有客人来看见也没什么,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做完这些,凌安就躺到炕上补眠。
沈毅跑去自留地拔草,顺便摘了些菜,开始准备午饭。
另一边。
苏黎估摸着自家闺女已经醒了,背着背篓下山,遇到了提前回家做饭的黄桃。
黄桃看见苏黎就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苏黎,没想到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实际上那么有心机。
你就是知道沈毅的腿会好,所以让你闺女接近他,甚至跟他在一起,就是惦记他的抚恤金吧?
呵呵,小心人财两空!
我是沈毅他娘,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尚且舍不得把钱拿出来,你以为他会给你们母女俩?
简直就是笑话!”
她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跟沈毅断绝关系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沈毅的腿明明好不了了,怎么到了苏黎手上却好转了!
哪天沈毅要是全好了,又能回到部队了,那每个月的津贴岂不是要白白便宜苏黎和凌安?
她不甘心啊!
苏黎一看就知道黄桃在想什么,她心里瞧不起这样的人。
纵使沈毅不是黄桃亲生的,沈毅喊了她这多年的娘,难道都喂了狗吗?
苏黎是看着沈毅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是干活的好帮手,长大了跑去当兵还不忘把津贴寄回来。
这样好的孩子在受伤后,他的家人对他弃之如敝履,一心只想哄骗他的钱财,想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黄桃,人在做,天在看。”
黄桃又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给你自己听吧!还真当没人知道你们母女俩的心思吗?”
苏黎不想跟智障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