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这次成功坐上了前往县城的牛车,花了两分钱。
到了县城,她直接往小巷子走,打算找个地方进空间易容一下。
“牛大力!牛大力,真的是你啊!”
凌安很无语,回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万木春:“有事?”
万木春下意识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三个大队了,大家都不认识一个叫牛大力的特别好看的女同志。
我还想接着找呢,打算明天去长青大队问问的,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你了,真是有缘分!”
他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上次在山里看到凌安简直惊为天人!
他说什么都要把人找出来,不然做梦都想着这件事。
凌安朝他招了招手:“我耳朵不好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凑近点说。”
万木春兴冲冲往前走:“我单身,没有婚约。我爸妈是双职工,我哥在部队,我姐在供销社工作,已经出嫁,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安抬手打晕了。
巷子里没有其他人,凌安抬脚踹了踹晕倒在地的万木春:“真啰嗦!”
紧接着,她闪身进入空间,用意念拿出特效化妆的各种材料,给自己来了个大变样,保证连她娘都认不出是她,顺便换了身衣服。
换脸又换衣服的凌安从空间出来,蹲下掏万木春的兜。
“你大喇喇地躺在这里,身上的东西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摸走,我人美心善,替你保管了。”
她原本没打算“打劫”万木春,实在是觉得与其这些钱啊票啊被别人摸走,还不如她直接拿走。
反正这货醒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她这个把他打晕的人。
既然要背锅,那就得名副其实,不能白白被冤枉!
凌安双手背着身后,后背微微弓着,迈开腿走出巷子,眼睛四处瞟,以免碰上认识的人。
没办法,谁让她把自己易容成黄老太的模样呢?
要是被大队的人瞧见了,容易穿帮。
好在凌安是有点幸运在身上的,一路上都没碰见认识的人,一直走到了黄老太上次敲门的人家面前。
凌安低头看了眼皱巴巴的手,发黄又粗糙,左右瞥见没人,悄咪咪掏出镜子看了眼皱巴巴的脖子,以及跟黄老太一样的脸,非常满意自己的易容成果。
她给黄老太剃的阴阳头虽然长出来了一点,但这个发型凌安不想模仿,用发旧的布把脑袋裹了起来,不让人瞧见她的头发。
“嚯!我这特效化妆技术被部队的人和公安局的人知道了,不得把我供起来啊?”
凌安抬手敲门。
没多久,上次给黄老太开门的老太太出来开门。
刘达英看见“黄老太”,脸色十分难看:“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你又来干啥?”
凌安尽量模仿黄老太的神态和声音,嘴巴动了动:“没了,都没了!你先让我进去,被人瞧见不好。”
刘达英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侧身,让“黄老太”进门。
到了屋里,她连杯水都懒得倒给不速之客。
“说说吧,啥叫没了?”
凌安叹气:“你还记得我上次为啥来找你吗?”
刘达英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家里被掏空,连角落里只剩两条腿的凳子都没了,老鼠进你家不留两粒米都不好意思。
咋地,你又要说给你的东西不见了,你们一大家子没饭吃要饿死了?
骗人也不知道编个靠谱的理由,真当我们是傻的?”
凌安拍了拍茶几:“你不信是因为你见识少!啧啧,城里人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这个乡下老太太见识多!
你不信可以去公安局问一嘴,我们报案了的,有记录!
如果不是真的,你以为我能编出这种离谱的借口?”
刘达英脸色更难看了。
她对“黄老太”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但就是气啊,气“黄老太”竟然说她没见识,比不过乡下老太太!
她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么离谱的事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你贪得无厌,想从我这里讹到更多的钱,也以为你是故意往这里跑,想多见见云明他们。”
凌安尴尬地笑了笑:“我是贪没错,但也是我应得的,不然你也不会给我啊。
对了,我确实有点想见云明他们。”
她压根不知道云明是谁,只能根据老太太的话和反应来试探。
她直觉这里边有事,那个叫云明的肯定跟黄老太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关系。
刘达英脸色阴沉:“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让云明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吗?
你想看只能远远看一眼,怎么一而再再而三想见他们?
你今儿到底是想来讹钱的,还是见云明的?”
凌安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咽了咽口水:
“都、都想。”
刘达英气得咬了咬还健在的牙齿:“你做梦!”
凌安也来气了:“你不想给钱?我家一粒米都没了,你不给钱就是想饿死我们一大家子!
好啊,你不给我就去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