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也不想说出如此无脑的话,但她娘对沈毅有点偏心了,她这个做闺女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沈毅轻笑出声:“我看你是在吃醋。”
他伸出手,用意念从空间拿出一束小野花:
“我猜想到今天不会太平,昨天傍晚就出门给你摘今日份的花了。
醋你就别吃了,你娘对我好纯粹是爱屋及乌,你喜欢我,她才愿意赏我脸色。
再说了,要吃醋也该是我吃!
我在这里唯一能全身心信任的只有你,可你的心里还有你娘。”
凌安接过小野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脸上洋溢出浅淡的笑意。
她伸手握住沈毅的手:“你在我这里也很重要。”
她对苏黎好是替原主孝顺,也是在珍惜母女之情,信任归信任,有些事不方便对她说。
她和沈毅之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需要考虑后果。
说要回家给沈毅拿鸡蛋、酸菜、大酱之类的村民,很快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大家放了下东西,就各回各家,并没有逗留。
沈毅从小空间拿出一只野鸡给凌安,凌安放进背篓里,去山里随意转了转,就回家告诉她娘抓到野鸡了。
于是,三个被逐出家门的人迎来了他们的庆祝餐。
晚饭是苏黎做的,半只鸡红烧,半只鸡跟蘑菇干炖了汤,还做了份凉拌婆婆丁。
吃过饭,沈毅是凌安扛回去的,他的洗澡水也是凌安提过去的。
苏黎看见凌安回来,问:“你回来的这么快,是没等小毅洗完澡再回来?他的双腿使不上劲,万一洗澡的时候出事咋整?”
如果不是家里只有她和闺女俩女同志,她都想把沈毅接过来一起住算了。
凌安眨巴眨巴眼睛:“娘,沈毅他没那么倒霉,洗澡肯定不会出事。
再说了,他要是真那么倒霉,洗个澡都能出意外,那我能直接冲进去看他光溜溜的样子吗?
也不是不行,那我应该先看他的腹肌,还是先看他的胸肌?”
嗷,或许可以先验验货,看看沈毅的本钱如何。
苏黎眉头跳了跳:“安安,你老实告诉娘,你看上沈毅是因为他那张脸和他的身材吧?”
凌安嘿嘿笑了:“娘,你咋这么聪明?”
苏黎捂着额头道:“小毅长的高大,可那双腿暂时跟废了没差,别的衣服挡着你也瞧不见,你主要是喜欢那张脸吧?
他确实好看,但现在脸上有一道疤,村里的年轻人都觉得可怕,你咋看的脸?”
她觉得遗传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她当年也是看上凌向南的脸。
可沈毅的脸都毁了,她闺女总不能看不见那道疤吧?
凌安微微抬起下巴:“娘,你不觉得沈毅脸上多了一道疤更有魅力了吗?”
苏黎:……她并不觉得。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凌安一看她娘的神情就知道她不理解,但尊重。
“娘,你还是洗洗睡吧。明天我想去一趟县城,你陪我一起去?”
苏黎摇摇头:“你去,娘就不去了。我进山找找草药,让大家都知道我在努力给小毅治腿。
对了,我什么时候给小毅治腿?明天行吗?”
她想早点把沈毅治好,这样她闺女也算是有着落了。
凌安抱了抱苏黎:“娘,不着急,过几天再说。”
她没打算现在就把沈毅腿没事的事告诉她娘,她等着她娘自己发现,看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洗漱完毕,凌安就躺到了炕上。
在凌家,他们二房就一间小屋子,原主和娘一直躺一张炕上睡觉,包括她穿过来后也是如此。
现在,她和娘分开睡了,一人一间屋子。
半夜,凌安伴着屋外的虫鸣爬了起来,翻墙而出,鬼鬼祟祟来到凌小云和宋文谦的屋子前。
确认里面的人已经睡着,凌安也没掉以轻心,拿出刀子小心翼翼从门缝里伸进去打开门,又拿出手电筒和银针。
她打开手电筒的同时,想要迅速锁定凌小云和宋文谦的昏睡穴,用银针扎进去,免得两人中途醒来。
结果看到了满地狼藉,是两人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还有裤衩子在。
她眼角的余光还瞥见炕上白花花的,吓得急忙关闭手电筒,就怕慢一秒看清了炕上的情形会长针眼。
看样子,凌小云和宋文谦入睡前进行了激烈的运动。
哦豁!
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宋文谦,到底是被凌小云得到了身体,还是一次又一次!
凌安没再开手电筒,用精神力感知屋内的物品,将东西通通收进空间,只留下炕上的人、床上用品和两人运动前扔掉的衣服。
到了凌家,凌安终于成功使用手电筒和银针。
她最先进入黄老太的房间,把银针插入黄老太的昏睡穴后,她就大大方方开着手电筒,把目之所及的物品都收进空间,连炕上的被子都没放过。
给黄老太留了黄老太本人,以及她垫着的破旧枕头和草席。
随后,她再次使用精神力,发现了墙角的地下有个木盒子,挖出来收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