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昏暗,照明效果一般,凌安并不要求苏黎大晚上还要勤奋看书,有这时间不如早点睡美容觉。
左右她们母女二人白天干的活比较少,有的是时间看书。
所以凌小云和宋文谦像天塌了一样跑来凌家的时候,母女俩就已经躺下睡了。
“奶!爹娘!哥哥嫂嫂!你们要为我和文谦做主啊!我们、我们那里遭贼了啊!”
黄老太等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咋回事?”
凌小云哭着摇头:“不知道呀!我和文谦的东西全不见了呀!”
宋文谦在旁边补充道:“门窗完好,屋里的东西有一件算一件都没了,连我前两天穿破的袜子都不见了。
关键是,里面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像是遭贼,像是所有东西凭空消失了一样。”
凌安打开门,拿着她那半截菜刀站在房门口,对着黄老太们咧嘴露出小白牙:
“大晚上吵我和我娘睡觉,你们是不想活了?那你们是想被剥皮抽筋,一刀封喉,还是一拳捶成肉饼?”
朦胧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光亮和黑暗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笑容显得格外渗人,瞧着像是索命的恶鬼。
凌小云一手拉住宋文谦,一手拉着她娘往外跑:“咱出去说话。”
凌安就这么看着凌家人全部出动,就连家里的小崽子都跑了出去。
她微微一笑,把院门关上,顺便将门从里面拴住了。
回到房间,凌安就看见她娘坐在炕上,见她回来问道:
“安安,你没事吧?”
凌安笑着摇摇头:“娘,我没事。来,把这个塞耳朵里。”
她拿出两对隔音耳塞,给了一对苏黎,自己用了一对。
苏黎不明所以,捏了捏柔软的小东西,听话地往耳朵里塞。
娘俩躺回炕上,很快就去跟周公探讨睡眠的美好滋味。
凌家人先是跟着凌小云和宋文谦去看了那房子,发现这俩没骗人,屋里的东西真就什么不见了,就剩一张炕。
他们举着煤油灯和火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根本没发现痕迹,就急急忙忙跑去大队长家,让大队长给他们做主。
他们这一闹腾,就搞到了半夜。
要回家睡觉时,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他们根本进不去。
黄老太气得直哆嗦,指着门说道:“向东,向西,志存,志远,志高,志成,给我使劲敲,敲到那俩贱蹄子出来开门为止!”
凌向东和凌向西当即带着各自的儿子,抬手不断地敲门。
他们没能吵醒睡梦中的凌安和苏黎,反倒是把附近邻居给吵醒了。
邻居们一听动静,下意识就猜是凌家人不做人,开始口吐芬芳。
别看黄老太在凌安面前怂,她可不是吃素的,只不过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妇骂回去,就连几岁的小崽子也学着他们奶的样子掐腰跟着骂。
一时间,大家你来我往,跟演戏似的。
然而,邻居们没一个跑出来的,全都躺在炕上,觉得凌家人不值得让他们离开炕。
骂累了,他们就闭嘴歇息,不再搭理凌家人。
凌家人也骂累了,发现别人不理他们了,自个也觉得没意思,就消停了。
知道凌安不会起来给他们开门,他们只能跑去凌小云和宋文谦那里挤一挤。
凌安第二天醒来穿戴整齐,走出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嚷嚷:
“今天到底是谁负责做饭啊?咋还不起床?是不是想耽误春耕啊?”
被关在门外的凌家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啊呸,这就是典型的倒打一耙!
黄老太用力踹了一脚门:“凌安,你赶紧开门!真是反了你了!竟然敢把你奶我关在外面,简直就是大不孝!”
凌小云和宋文谦那边所有东西不翼而飞,五月的晚上凉着呢,昨晚凌家人你挤我我挤你,好歹没有被冷死。
就在凌晨被冷醒那会,他们对凌安和苏黎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凌安笑眯眯地打开院门:“奶,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哪里不笑了?我这不是笑的最好看吗?”
她一把抓住刘桂花的衣领,将人拖进厨房:“今天是你做饭吧?赶紧的,我和我娘都要饿坏了!”
凌安盯着凌家其他人怨毒的眼神,悠哉悠哉地洗漱。
苏黎也出来洗漱,看见凌家人的眼神被吓了一跳,见自家闺女淡定到不行,她强行镇定,一直在心里念叨“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当这些讨厌的人不存在。
娘俩洗漱好,刘桂花做的早饭还没好。
凌安就拉着她娘到隔壁,也就是距离凌家大概三米远的大芬婶家。
“大芬婶,你知道我奶他们为啥在外面过夜不?
好奇怪,我昨晚起来上茅厕的时候,发现大门敞开着,还以为家里遭贼了,急忙关上。
刚才醒来才发现,奶他们居然在门外,也不知道他们大晚上背着我和我娘干啥去了。”
张大芬觉得自己悟了,难怪昨晚凌家人那么闹腾,原来是被锁在外面了。
这是他们活该!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