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皇祖母看起来比他还年轻,还能熬,但在他的记忆里,皇祖母始终还是年迈病恹恹的模样。
舒姣微微摇头,“这样大的事,你一个人我如何能放心?就当是陪陪你也好。”
多少年了。
多少年再无人站在他身侧,说过这样的话。
赵渊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情勉强好了些许,只是看向底下还跪着的一群官员时,眼神还是冷厉得可怕。
从天黑到破晓。
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时,伴随着侍卫匆匆的脚步声,此事才终于尘埃落定。
赵渊翻动着侍卫送过来的罪证,一语不发的递给舒姣。
舒姣沉默的看完。
“国师怎么看?”
“查,办,杀!”
舒姣神色微冷,“人口之事,容不得一丝姑息。”
“正有此意。”
赵渊微颔首,看向跪了一整夜的官员之中的某一个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说呢?廖东生。”
廖东生,邬州长史。
长史的职任比较宽泛,并无专司之事,一般充当刺史的副手,通常有“半刺”之称,权利甚大。
听到赵渊点他名,方才跪在他左右两侧的人,立马动用已经跪麻木的脚往旁边挪,用行动表明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
哪怕摔也得往旁边摔,不肯挨着他一毫一厘。
廖东生身体一晃,惴惴不安一夜的心,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皇上,臣有罪!”
廖东生直接开始磕头,“是臣一时鬼迷心窍,中了圈套,这些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