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指挥员,指导他们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 “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 “还在为自己狡辩。”韩红梅一点没好气地回击说,“我病不病用不着你操心,请你别来纠缠我。” 史光道没料到韩红梅会发生误解,心里难过极了。他打量着韩红梅,由于疾病和劳累,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断地变化着。史光道眼里噙着泪花,很想对她讲清楚,讲出心里话。忽然一闪念,又产生了顾虑:“一个人在伤心、反感或者生气的时候,往往是听不进话的,不容易接受劝告,更不会接受解释。倘若她再一次拒绝我,不就一切都完蛋了吗?!”他咬住了舌头,抬头仰望着黑乎乎的天空——一个奇怪的夜空——没有乌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树木好像被烧光了一样,防浪林简直比黑暗的天空还黑,只有树梢令人不安地磷火似的闪着暗淡的荧光。 韩红梅耐不住难堪的沉默,辫子往背后一甩,仿佛永别似的摇摇头,喉咙哽咽着,用一种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气说: “别来管我,我跟你丝毫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