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记得啊……”
他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对上龙骁那冷漠疏离的眼神,瞬间就噤声,旋即忽的转头看向金心兰,直接就喊道,“心兰,你说说,你记性一向好。”
这是记性好的事吗?!
她的尴尬地位为什么盛云敬现在心里没点数了?她现在说起杜琪雅的事,难道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金心兰咬着牙,气得不行。
现在龙骁在这儿坐镇,她真是……有口难言!
好在盛茹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妈妈陷入危机当中,此时她顶着龙骁的压力忽的开了口,“盛锦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和我妈妈不是太熟,既然你是问这些事的,不如问红姨。”
没错,红姨一直照顾杜琪雅,她知道的事估计都比盛云敬难。
这不正说明盛云敬当年在那段婚姻里的亏欠吗?
可盛云敬并不如此觉得。
盛茹茹这么说话倒是说中了他内心,他当即就肯定道,“没错,红姐知道得肯定多!锦锦你去问她吧!肯定会不少,你正好能借此回忆一下你母亲,对了,今天是她忌日的话,要不你和龙总
都留在这吃饭,我让……”
亏他想得出来……
盛锦气得不行,双眼当中都快冒出红光了!
被她盯着的盛云敬逐渐噤声。
盛锦不理会他,直接看向了坐立难安格外不平静的金心兰,语气幽道,“金女士也这么想吗?打算祭拜一下我妈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脸……”
“盛锦。”盛茹茹忽的叫了一声,她看着她,有些意外地平静,“都这么多年,还提起你妈妈和我妈之间的事,没意思了吧?我妈妈这么些年担着小三的名头生活,她也不好过,你现在嫁给龙总,有自己的孩子,还请你放过我们吧。”
说的还挺好的。
盛锦看向她,蹙了蹙眉头,有些意外,“盛茹茹,你现在挺识趣的。”
盛茹茹脸色一僵。
能不识趣吗?她在尚家过得也就那样,数来数去,在这个世界上估计就只有妈妈在乎她,为她着想。
如今盛锦龙骁前来,话里话外都是针对她妈妈,她自然要为她妈妈说话。
只是可惜了,盛锦显然有备而来,接下来她不再拖拉,直言,“放心,我不是纠结你妈当小三的事,我是有自己的事要问清楚,等有结
果,我们自然会离开。”
“金心兰,你认识宁陇吗?”
宁陇!
金心兰面色微僵,瞳孔瞬间就有了变化,虽然她很快恢复如常,但这丝慌乱并不能逃过盛锦和龙骁的审视!
“不……不认识!”金心兰有些结巴的否认。
盛锦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直接甩出一份文件,“别隐瞒了,这是当年宁陇在我妈妈那个孤儿院的时候,你化名为陈曦去看他的记录,你可能不知道,虽然事情过去十几年,但是我们仍旧能调出监控来,画面模糊不影响,只要能证明你的罪行……”
“当年我小,不会思考事情,整个盛家也没有人是真的为我妈妈着想,没有谁是想要查探一下她是不是死得冤屈……”说着这话的时候,盛锦转眸看着盛云敬,目光当中有着质疑,盛云敬就在这样的视线下逐渐心虚,低下了头。
“呵!”盛锦当即冷笑一声,看着金心兰,“这下你知道我们来意如何了吧?金心兰,我劝你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真正的后果……”
金心兰打了一个颤抖,脑海中已经自动开始联想画面了。
盛茹茹赶紧
抱着她,很慌张的喊道,“到底什么意思?宁陇是谁?妈妈你真的和他见面了?还有盛锦你的意思是,我妈妈害你妈妈?怎么可能?!你妈妈不是跳海自杀的吗!她有病!她有心理疾病!”
盛锦眯了眯眸子,看着她,“盛茹茹,你怎么不问问你妈,你亲爸是谁?!”
这话让所有人一怔。
金心兰当年跪着去求杜琪雅放过她和她女儿以及她爱情的时候,盛茹茹是五岁,盛锦是六岁,她说盛茹茹是盛云敬的亲身女儿,还出具了亲子鉴定。
于是这么多年以来,谁不以为盛茹茹是盛云敬的亲生女儿呢?
盛锦此时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怎能不震惊?
盛云敬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这被戴绿帽子一样的言论让他当然不爽至极,直接就瞪着金心兰,“怎么回事?说清楚!”
金心兰死活不认,“我……”
不过话一下就被盛锦挡住了,“我们查到二十年前你和袁铭在一起,走访发现当时你们已经带着一个小女孩,袁铭曾无数次说要和你去领结婚证,但是你不愿意,在小女孩大约三岁的时候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后来盛
茹茹五岁,你带着孩子找上盛云敬,找上我妈妈……不过就在我妈妈进入疗养院的时候,袁铭也化名为宁陇进入疗养院,你说,他一个一贫如洗的混混,从哪里来的钱呢?”
盛锦一字一句的问,她越说,金心兰的脸色就越发难看,有些情绪,是根本就隐藏不住的。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