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会因为盛锦喝酒?
龙骁面上不置可否,但喝酒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一杯杯,酒入肠。
司翰得不到回应,在旁边嘀咕,“女人啊就是捉摸不透,看我谈这么多场恋爱也不晓得生气吵架时她们究竟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分手虽然是我分的,她们拿到了不少钱啊……”
就像个鹦鹉,念叨个不停。
龙骁扔掉酒瓶,冷瞥他一眼,“因为你同时和几个女人谈。”
司翰一哑,正要说些什么,龙骁起身就往外走了,步伐稳健,全然看不出喝酒的模样。
“你不喝啦?”司翰在后追问,见到前面的男人摆摆手,“回去了。”
借酒浇愁没意思。
隔天盛锦去医院上班,还没走到办公室,路过病房旁边的消防通道,就听见里面传来男童稚嫩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孩子在里面?
有了好奇心,盛锦慢慢走过去看,小心警惕,没想到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晏城。
心头骤然一松,盛锦怕吓着他,一边走上前,一边出声,“晏城,你在这做什么?”
说着,坐到了他旁边的台阶上。
‘晏城’转过头,声音比
寻常稚嫩许多,一双眼有点眨啊眨的,“他回去了。”
呃……
晏城的病历上写他已经十五岁了,做起卖萌的动作来,不算难看,却有种违和感,再加上一句生硬的他回去了,盛锦心中立即有了个猜测。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哥哥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的。”眼看着‘晏城’就要将话说出口,下一秒却又自己咽了回去,一副警惕的模样。
盛锦眨了眨眼,“我叫盛锦,你可以叫我锦锦,现在我们不是陌生人了吧?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似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晏城’静默,良久,才又道,“好吧,我叫小晨。”
看来这也是晏城的一个人格。
发现这件事,盛锦心中并不高兴,加上上次晏城爆发时的情况,他至少有两个此人格,性格相差还如此大,说明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已经比较严重了。
心中有了估计,面上,盛锦笑得真诚,“小晨,你好哇,你一大早就在这吗?”
“嗯,里面好闷,我就出来了。”穿着蓝色横条纹病服的他仰着头,望着窗户外的天空,眸底情绪一览无遗的单纯
,这一瞬,盛锦忽然感同身受的难过。
她抿了下嘴唇,“可以告诉我,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吗?”
哥哥……
小晨顿了顿,忽然侧目看向她,眸底满是清明,“你是哥哥嘴里的那种医生吗?”
盛锦一怔,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进来了。
“城城,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咦,盛医生?”
是晏长山。
盛锦看着小晨在听到声音后,神色变了几下,眨眼间,从眼神表情到坐姿,都变成另外一人,眼眸平静无波,看向人时,很温和。
盛锦没回答晏长山,迟疑了一下,冲着晏城问,“晏城?”
“盛医生有什么事吗?”晏城语气和缓的和她打了招呼,盛锦摇摇头,没表示什么。
于是晏长山将人扶起来,带回病房,盛锦在后面看着晏城背影,若有所思。
她感觉,晏城的病情比她想象当中的更严重。
这种严重性的,一般都是由于病人受到身体虐待和精神虐待而造成的,晏家……
看着晏长山对晏城嘘寒问暖,盛锦感觉应该不是他,那也许是他的母亲?
脾气挺暴躁的,但虎毒尚且不食子……
猜测是
毫无意义的,盛锦摇头,回办公室换衣服准备查房。
和护士们边走边交流时,她听说了一件事,顿住脚,问,“你是说,昨天晏城的父母在病房大吵一架,然后他妈妈就摔门走了?到现在也没来过?”
“对啊。”护士很年轻,说话比较雀跃类,“就只有他爸,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其实总觉得关系怪怪的呢。”
盛锦没有说话,眼眸里满是思考。
不过她还是个医生,病人的某些事,若是没主动说,她不好去问。
半下午时,有个快递送到了盛锦办公室,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把钥匙。
正疑惑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还有句话,那口吻和语气,一下就能让她猜到这人是谁。
“尽快搬到这个地址,履行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龙骁……
不过,什么叫妻子的义务啊?
盛锦撇撇嘴,将手机放到一边,心绪不能平静,最终还是叹口气,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搬家。
这个新地址就在距离医院步行五分钟的一幢小区里,算起来比她原先租的小公寓还要近。
契约精神很重要,盛锦无意和龙骁作对,所以这
些本来就要做的事,他给自己发过一条短信,她就不想再拖延什么。
毕竟锦光基金会的事,她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