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懒懒地挂在天上。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缕,毫不留情地穿透云层,为小镇披上了一层破烂不堪的金色纱衣。
碎石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尘土飞扬。
戴德伍德小镇一如既往的热闹,牛仔、淘金者、游客和当地的“新居民”,怀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做着不同的事。
桑尼酒吧客人很多,12张桌子占了11张,空气中弥漫着酒和雪茄的气味。
艾伦在柜台里面用各自花里胡哨的动作调酒,似乎永不疲倦。
胖胖的桑尼依旧迎来送往,笑容可掬。
和以往不同的是,酒吧里的酒保换了个人。昔日那个备受争议的黄种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种人。
“咿呀”一声,两个中年牛仔推开酒吧的栅门,一个黑毡帽,一个白毡帽。
两个牛仔在最后一个木桌坐下,白毡帽把一支温彻斯特步枪斜靠在木桌旁,摘下帽子摔在桌上。
棕色卷发、面容白皙的酒保快步走了过来:“二位喝点什么?”
“两杯朗姆酒!”黑毡帽不耐烦,“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是的,今天第一天上班。”
酒保微笑着弯腰点头,朝吧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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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小镇的马车上,张哲翰说了自己的想法。
酒吧是小镇的信息中心,三教九流每天都在这里扎堆,如果要发生什么事,这里多半都能看到蛛丝马迹。
张哲翰肯定是回不去了,比尔见到他会直接拔枪,但弗拉基米尔可以。
一听张哲翰让他去桑尼酒吧当酒保,弗拉基米尔脸当时就绿了。
“你这不让我去送死吗?万一遇到比尔怎么办?”
“虽然比尔到处找你,但其实他并不认识你。”张哲翰语气很笃定,“比尔追杀你两次,两次都是在半夜,连你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最危险的其实是最安全的,中国俗话管这叫‘灯下黑’。”
“张翰说的有道理,”小春初樱当然知道什么是灯下黑,“你把西班牙袍子换了,穿上张翰的衣服,不就行了?”
一进镇子,张哲翰就领着弗拉基米尔去见桑尼:“我要辞职了,给您带来了一个新酒保,肯定比我干得好。”
桑尼正为牛仔不喜欢黄种人烦恼,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把张哲翰的工钱给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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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翰和小春初樱换了一家旅馆。
原来的那家旅馆不能住了,狡猾的比尔搞不好会在那里守株待兔。
换旅馆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这家旅馆正对着银行。
戴德伍德镇有两家银行,康顿银行和国民第一银行都在对面。
小春初樱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来这个旅馆?”
“牌局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张哲翰出了个考题。
“当然是钱。”小春初樱答道。
“镇上哪里钱最多?”
银行。
小春初樱蓝色大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仰视的媚笑,俏脸上写的是“我怎么没想到”。
银行应该是下一阶段任务最重要的节点,它把所有和剧情有关的要素都串在了一起。
没钱上不了赌桌,没钱没人和你玩,没钱什么都免谈。
所以要想玩牌,就必须有钱。
boss也不例外,如果他的剧情里有赌局,也必须先搞钱。而搞钱的捷径肯定是银行。
张哲翰特意挑选了两个临街的房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两家银行,左边是康顿银行,右边是国民第一银行。
两家银行之间,隔了一条小巷。
小巷不是很宽,两侧布满了拴马桩,所有到银行来的人,只要骑了马,就一定要在巷子里拴马。
“初樱,把步枪给我用一下。”张哲翰眯着眼睛趴在窗台上。
小春初樱把枪递了过来,张哲翰用瞄准器四下观察。
这瞄准器可真厉害,不用对焦,银行柜台上钱的号码都看得见,当然还有银行女职员的沟。
张哲翰转动枪身,查看银行周围的地形。
银行都是两层楼,一楼是柜台,二楼应该是大客户接待室。
柜台后面是巨大的保险柜,可能就是金库,银行所有的钱都放在里面。
小巷宽约三米,穿过去是另外一条街。
巷子两侧是两排拴马桩,大部分都已拴着马。
“比尔来了!”
张哲翰低声叫着,揺手招呼小春初樱。
隐藏剧情出现,它的触发条件可能就是住进这家旅馆。
料敌先机,张哲翰又想夸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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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牛仔在小巷下马,正在往拴马桩上系缰绳。
除了比尔一伙三个,另外两个是酒吧里遇见过的戴毡帽的中年牛仔。
五个人在巷口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然后分头行动。
比尔三人往右,去国民第一银行,牛仔二人往左,去康顿银行。
边走边平端温彻斯特步枪,把击锤打开。
“他们要抢银行,准备战斗!”张哲翰低喝。
小春初樱接过莫辛纳甘步枪,枪托抵肩,瞄准镜在对面搜寻着目标。
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