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大脑一片空白,这程沧海是不是吃错药了? 往日里,和她关系极好,动不动便开开心心一起吃饭喝酒的程沧海,何时,这般正义凛然?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不顾旧情,不念及他们之间的友谊,劈头盖脸给自己一阵教训? 最后,还要逼迫自己,给陈青锋道歉? “这……”傅云的丈夫同样脑子发懵,但夫妻二人又不是傻子,双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陈青锋,可能有着什么非凡的来历。 以至于,程沧海都不愿意贸然开罪和针对,从而,他们夫妻二人,成为了可怜的垫脚石。 “道歉。”程沧海冷声提醒。 傅云无奈,唯有硬着头皮,不痛不痒地嘀咕了句对不起。 “这个歉,我收了。”陈青锋放下矿泉水瓶,起身而立。 “也没什么好逗留的,走吧?” 许璧君点点头,“嗯嗯。” “我送你?”程沧海躬身,忽然提议道。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瞳孔炸裂,倍感不可思议,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敢相信,这真实的画面。 程沧海作为军部排名前几的大佬,应对于陈青锋这个年轻人,如此谦逊? 还躬身? 这姿态,宛若一个下属。 难不成,程沧海有什么把柄在陈青锋的手上?否则,程沧海这么自负,骄傲的人,没道理恭敬到这个地步。 “不需要。”陈青锋回复程沧海的仅有这三个字。 程沧海原地止步,目送陈青锋离开。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均是大气不敢出,一来有程沧海这位军部王者在场,再者,程沧海对陈青锋的态度,令他们心惊肉跳。 尤其是杨天凤。 这等状况,让她的认知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中途,还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触。 她没料到陈青锋这般深不可测,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程,程先生,这姓陈的?”傅云的丈夫跨前一步,试图询问程沧海。 程沧海双手负后,背对众人,“不该问的别问。” “你们这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对了,听闻你这位内人,和他的母亲有过节?” “想办法补救吧,别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云不服气了,“补救?怎么个补救法?让我给那个贱女人道歉认错?呵呵,绝无可能。” “那你就等着脑袋搬家。” 程沧海毫不留情地讥笑道,“嘴巴如此强硬,既然如此,刚才怎么不继续硬?” 傅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拳头永远比嘴巴管用,拳头不行,那就老老实实闭嘴,你说的这番话,对照你刚才道歉的嘴脸,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傅云,“……” “真是出师不利,遇到这种糟心事。”程沧海摇头,遇到这种事,游玩的兴趣也消失了大半年,逗留一两分钟,直接打道回府。 嘶嘶! 一股疼痛,将傅云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 “我送你去医院。” 此话,大家陆陆续续散去,关于今天的风波,考虑牵扯到的人,等级太高,大家均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守口如瓶。 陈青锋难得自己开车。 他载着许璧君,打算回一趟外公家。 中途,王贝贝打来电话,许璧君考虑了一会儿,没有接,连续几通之后,王贝贝明白许璧君的意思,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发信息。 先是询问许璧君在哪儿。 然后,又旁敲侧击地打听陈青锋的来历。 毕竟,在京都极富知名度的金展鹏金少,都折戟沉沙,由此可见,陈青锋的来历,绝对超凡脱俗。 王贝贝对当晚的事情表示抱歉和内疚,随之,话锋一转,想邀请陈青锋和许璧君,一起吃个饭,权当赔罪。 “呵呵。”许璧君抱着手机冷笑连连,请吃饭赔罪? 这王贝贝怕是想找个机会,通过她许璧君这个桥梁,顺势巴结上陈青锋。 归根结底,奔着自己的私人目的来的。 许璧君才不会上这个当,抵达京都第一天,这王贝贝就将自己卖给了金展鹏,一点亲情都不讲。 现在又厚着脸皮,试图和自己拉好关系,双方当晚都闹到那种程度,王贝贝能当没事人,表妹表妹地称呼着,这心理素质,属实厉害。 她许璧君并非什么只懂善良的傻白甜,王贝贝这种女人,离得越远越好,省得后面再给自己找麻烦。 “去死吧去死吧。”许璧君隔着手机,一阵诅咒,她皱着眉撅着嘴,灵气依旧逼人。 不过,这王贝贝的突然来电,让陈青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责令金大山清理门户,以免他陈青锋亲自动手,解决金展鹏,不知道,金大山痛下狠手没? “带你临时去个地方。”陈青锋反正闲着没事,准备亲自去一趟。 许璧君好奇,“什么地方?” “金家。”陈青锋微笑,让楚天行拿到了金家的具体地址之后,车头一转,绝尘而去。 金家。 金大山这两天些许心神不宁,同时存着点侥幸的心理。 在督促金展鹏,老老实实给那些曾经被他迫害的女孩子,进行金钱补偿之后,这份不安,方才好转了不少。 这会儿,金展鹏刚从外面回来。 岂料,前脚进门的金展鹏,还没来得及和金大山打招呼,尾随而至的一对父女,忽然将一把钱币扔在了金展鹏的背后。 “谁需要你的臭钱,我只想你伏法!”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眸子里充满了仇恨。 金展鹏回身,勃然大怒,“苏亚星,你找死?” 本名苏亚星的年轻女子,呵呵冷笑,“你毁了我一生,我死与不死,已经不在乎了,但,临死之前我一定要带走你。” 金展鹏气极反笑,“你脑子坏了?一介民女,普普通通的背景,你拿什么和我斗?” “呵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