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风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离开,他背影佝偻,像极了即将枯干的芦苇。 以这位老卒的阅历,以及经验,毕竟曾经身经百战,哪怕到了四五十岁,应该不至于那么惨淡。 但陈青锋明显看出,乔凌风腿脚不利索,并且尽量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我去摸摸底?”楚天行吱声,一句话还没讲完,陈青锋伸手打住。 顺着陈青锋目视的方向,楚天行看到不远处,忽然窜出来一众黑衣人,七八位,个个留着光头,神色阴狠,看腰侧应该还揣着利器。 “什么意思?”楚天行火大。 下一秒。 七八人将神色恍惚的乔凌风,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男子,嘴角噙满笑容,上来就骂骂咧咧道,“狗东西,还敢公开拦车,你倒是聪明?” “真以为,有人会关心你的破事?小杂毛一个,上次放过你,看来是客气了。” 乔凌风憋屈,忍不住反呛道,“我信青天有眼,迟早有天,你们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青天有眼?”黑衣男子明显被这句话逗乐了,他歪歪脑袋,笑容忍不住放荡起来,“老子就是你的青天。” “上次对你留情,只是打断你的一条腿,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心慈手软,呵呵。” “竟然跑去找小无相王申冤,他妈的,幸好无相王不搭理你,不然这次被你害惨了,草。” 黑衣人恼羞成怒,打了一道响指,尾随的众多打手,迅速跟进,将孤家寡人的乔凌风,逼到了角落里。 “上面有交代,这小子闹的事太大,为了永绝后患,不用留了,直接宰了,然后沉尸,速战速决。” 哧! 一柄亮堂堂的刀,发出耀眼的光。 “那个,你们难道,不清楚他是退下来的老卒?” “若是我记得不错,伤害老卒,可是大罪,性质恶劣更会抄家灭门,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是真敢啊!” 楚天行早就按耐不住了,踱着步伐,进入现场。 为首的黑衣男子,转过头,第一眼有点呆滞,毕竟楚天行人高马大,个人气质极具压迫力。 转念在想,他们人多势众,没必要胆怯。 “哪来的杂毛,没你的事情,滚远远的。”黑衣男怒斥,并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中锋利的匕首。 楚天行没搭理,只是再强调了一遍,“他是退伍老卒。” 黑衣男子眉头跳了跳,伤害老卒确实不是小罪,一旦曝光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故此,大家都是私下处理,尽量隐秘。 “头,这小子肯定将咱们,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能留。”一位小弟自以为很聪明的和黑衣人提醒道。 黑衣人扯了扯嘴角,杀心顿起。 乔凌风杵在墙角,有点恍惚,他在楚天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他的关注点,明显在楚天行背后,不远处的陈青锋。 “头,上面盯得紧,再不解决,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小弟继续催促。 “行,先把这个不开眼的宰掉。” 黑衣人一马当先,冲在前头,他拿着刀,狠狠的扎向楚天行,动作很快,角度刁钻,一看就是常年玩刀的。 这若是换做寻常人,肯定会被这个动作,吓得呆滞原地。 然而,楚天行动作飘飘,抬起就是一脚,正中黑衣头领的胸怀,一阵刺耳的连绵不断的骨骼炸裂声,让在场的人,同时止住了步伐。 黑衣头领踉踉跄跄到退出去,还来不及哀嚎,一口鲜红的血迹,就顺着嘴角逸散出来。 咔哧! 最终,摇摇晃晃的身体,支撑不住长久站立,轰得跪在了地上。 “你……,我草了都。”黑衣人都快骂娘了,暗怪自己一时冲动,这种活怎么可以冲在最前面,明明还有七八位马仔。 “还愣着做什么?一起上啊。”黑衣人嘶吼,然而,已经被吓傻的一众马仔,谁也没敢妄动。 他们只是地痞流氓,又不是亡命之徒。 摆明了楚天行不是善茬,这个时候还上去,岂不是送死?没看见自家老大,险些被楚天行一脚踹废了吗? “老大,你撑着,我们去叫人。” “对啊老大,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回来。” 褚剑,“……” 几名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话不说直接开溜,本名褚剑的黑衣头领,错愕的,呆滞的愣在原地。 “草,草你们!”褚剑龇牙咧嘴,又气又怒,鲜血更是止不住的溅落。 楚天行这一脚,差点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还打吗?”楚天行踱步来到褚剑跟前,笑着询问。 褚剑一把抹去嘴角的鲜血,咬着牙,愤愤不平道,“你知道,这乔凌风得罪的是谁家吗?你不问缘由,擅自介入,不怕惹出大祸吗?” 楚天行蹲在褚剑的跟前,目光淡然的揪住褚剑的衣领,“谁家?” “周家!”褚剑说出这两个字,担心楚天行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宋家的表亲,周文虎所在的周家!” “宋家表亲?”陈青锋夹着烟,来到跟前,若是记忆不错,周蓉曾不止一次喊宋长生为表哥? 莫非,这是周蓉所在的周家? “周蓉是周文虎什么人?”陈青锋询问。 “她是周文虎老爷子,最宠溺的孙女。”褚剑冷笑,还以为这两愣头青,不知道周家在杭都市的强大。 果真如此。 陈青锋虽然不熟悉周文虎,但这个周蓉,他可是印象深刻啊,作为许璧君的闺蜜,这位周家大小姐,陈青锋又怎么能不熟悉? 参照周蓉的性格,周家应该非常强势,这样的话,将乔凌风逼得走投无路,周家还真干得出来! “现在,你知道了周家不好惹,那就乖乖的走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