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夏炎雳又去隔壁了,景玓也是很无奈。等他兜着女儿洋洋得意地回来,她实在没好气,“你是不是闲得难受,非得去刺激他,万一真把他刺激到失去理智,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夏炎雳不以为意地撇嘴,“就是瞧不起他而已!”说完,他低头问女儿,“宝贝,你说是不?”
小丫头还没足月呢,能明白什么?
不过这半个多月以来,每次睁眼都能看到自家父王那张妖孽的脸,小丫头对他的依赖性比奶娘还深。哭闹的时候奶娘哄不好,到他这个父王兜里,立马就乖了。
此刻小丫头醒着,小嘴像鱼儿一样一张一合的,似是在回应自家父王。
某父王赶紧炫耀,“看吧,宝贝想的跟我一样!”
景玓汗,“……”
女儿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思想与大人共鸣了!
想到明瑜那头的事,她又把话题拉回正轨,“夜皇夜后虽然被皇上和姑母拖住了,可他们在大蜀国一天,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你抽个空去一趟宫里吧,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谁知夏炎雳一口回拒,“宝贝还没满月,不宜带她出去。”
景玓黑脸,“你就不能把她放一放?”
“宝贝哭闹需要我哄。”
“……”
“是吧,宝贝。”夏炎雳冲着女儿咧了咧嘴。
‘宝贝宝贝’,凡是听过他唤女儿的人无不感到肉麻。但只有景玓知道,他这是跟爸爸学的,因为爸爸就是唤她‘宝贝’,哪怕她成年了,也一样如此唤。
这才半个月,所有人都知道了,钰王爷视女如命!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了,夏炎雳腾出一只手搂着她,收起顽笑之色,认真说道,“夜迟瑟与明瑜的事,当下是无解的。明瑜是大蜀国人,神坞国是不会让一个外邦女子将来执掌中宫的。不止神坞国,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忌讳。何况夜皇夜后正当权,要他们接受明瑜做夜迟瑟的太子妃,即便明瑜有孩子傍身,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多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明瑜做个侧妃,于夜皇夜后来说,已是很大的恩德了。”
景玓鄙夷,“我们有说要瑜儿嫁去神坞国做太子妃吗?”
夏炎雳笑,“我们是没有这种想法,可对夜皇夜后来说,他们觉得明瑜就是贪图‘太子妃’之位。”
景玓冷笑,“他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夏炎雳又接着道,“于夜迟瑟而言,他想要明瑜坐上太子妃之位,除非他登基上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且还必须具有震慑朝堂的魄力,否则他说再多都是空谈。”
“难怪……”景玓有些恍然大悟了,“难怪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提婚事,我还以为他是尊重瑜儿呢。”
“尊重?”夏炎雳嗤笑,“他那人像是尊重女人的吗?他只是在隐忍而已!”
“听你的意思,他应该不会把孩子抢去神坞国?”景玓抓到了重点。
“他抢去做什么?孩子的母亲无名无分,即便他把孩子带回神坞国,孩子的地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凭白遭人非议。”
“他告诉你的?”
“我猜的。”
“……”景玓忍不住翻白眼。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一转眼,孩子满月了。
夏炎雳原本想大肆为女儿操办满月宴,但景玓衡量过种种后,拒绝大操大办。
用她的话来说,人多杂乱,就算府中守卫森严,可一旦生面孔多了,难保不出岔子。除了要设防有人偷孩子外,她和夏炎雳还有敌人潜逃在外,办大宴等于是给敌人提供机会。
哪怕这种机会只有千分之一,她也不想冒险。
夏炎雳爱闺女归爱闺女,对于她的意见,也是有呼必应。
所以,他们只邀请了太子府和安启侯府。
景孜柒已经入学堂了,所以少有来钰王府,这次钰王府满月宴,景炫特意帮他向夫子告了假。
一到钰王府,他首先找的就是某位王爷姑父。
只不过王爷姑父如今不一样了,身上挂着像布兜一样的东西,里面兜着小妹妹,没办法再抱他。
好在小家伙已经晋升为哥哥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要姑父陪玩,上了学的他稳重得多了。
“姑父,你身上的布兜是谁做的呀?能给孜柒做一个吗?孜柒也想像您一样把妹妹兜在身上。”
不等夏炎雳回应,景炫便板着脸斥道,“孜柒,不得无礼,忘了夫子教的礼数了吗?”
其实哪是儿子无礼,完全就是他不想儿子跟某个姑父学坏了!
堂堂男子汉,成天兜个孩子在身上,成什么体统?
而且他好大儿最喜欢跟这个不靠谱的姑父学样,什么翻墙爬树,全是这个不靠谱的姑父教的!
夏炎雳斜了大舅哥一眼,将景孜柒拉到身侧,“孜柒这么乖,凶他做什么?”
景孜柒冲他咧嘴笑,“姑父最好了!”
眼见景炫脸黑,玫夭忍不住扯了扯他衣袖,“今日可是小郡主满月的日子,大家高兴呢,你别煞风景行吗?”
景炫剜了她一眼,但还是抿紧了薄唇不再言语。
景良域这次来,不但给景玓的孩子准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