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安然无恙,夜迟瑟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去过大蜀国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对夫妻在大蜀国的地位。一个是帝王器重的臣子,一个是皇后的侄女,别说他们以使节之名来访神坞国,就算他们以闲人身份出现,但凡他们出事,大蜀国那边都不会善罢甘休!
面对夜明珠满眼的恨意,景玓始终保持着微笑,但说的话却句句扎她的心,“你说我们坑你大哥,没错,我们当初是想撮合他和夏长玲来着。你大哥也是心知肚明的,可他明面上没拒绝啊。最终夏长玲从太师府嫡女变成安狄的妻子,算不算你大哥的报复?再说你被退婚,是我们求着你嫁的吗?我这人最善妒的,你处心积虑要抢我男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有脸恨我们?讲真的,只是退你婚,还没把你怎样,这还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
她蹲下身,捏着夜明珠的下巴,以厌恶之色碾压她的恨意,“你要不要去大蜀国打听打听,那些想跟我抢男人的女人她们是何下场?能退你婚,算是给你脸了!你纵人放火烧客栈,我管不着,毕竟那是你们的子民,但你伏击我们,这笔账你休想赖掉!”
“你……”夜明珠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即不顾夜迟瑟那一脚的疼痛,从地上蹦了起来,拉开掌势就朝景玓击去。
可景玓是吃素的吗?
她敢放狠话,那就是明目张胆的挑战!
所以夜明珠一出手,她便拳脚相迎——
“王妃!”影风见状,立马就想上去帮架。
但夏炎雳却抬手拦住了他。
自己女人的实力,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就一招,他便看出夜明珠不是他女人的对手。
而夜迟瑟瞧着两个女人打成一团,除了阴沉着脸外,也没其他举动。
倒是跪在地上的蓝卓按耐不住了,他的剑被夜迟瑟拔了去,他转头便冲向一名手下,拔了对方的刀就凶狠地要杀向景玓——
只是下一瞬,另一把剑便抵在他脖子上!
他僵硬地扭头看着夜迟瑟,眼中充满了不服,“难道太子殿下就眼睁睁看着我神坞国五公主被人欺辱吗?”
影风不甘示弱地指着他骂道,“你能要点脸吗?没看到是你家公主先动手的?就你家五公主金贵?我家王妃还是镶金的呢!你敢伤我家王妃试试,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我们死的快!”
“你!”蓝卓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我什么我?你有本事就娶了五公主啊!没本事就别在这里逞能!”影风很不客气地揭穿他心思。
“你胡言乱语什么?信不信我宰了你!”蓝卓铁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要不是夜迟瑟那把剑还抵着他脖子,估计他都跳起来了。
“呵呵!原来是个不敢认爱的怂蛋啊!”影风忍不住讥笑。
正在这时,夜明珠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看着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蓝卓神色大骇,猛地用手中的剑朝夜迟瑟挥去,趁夜迟瑟本能地退避之际,他激动地冲向夜明珠,将人紧紧抱住。
“五公主,您怎么样?”
“噗!”夜明珠刚一张口便喷出一口气血,然后双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五公主!”
蓝卓立马抱起她飞身上了之前骑的大马,撇下所有人不管不顾地朝巅阳镇而去——
景玓刚收拳便被夏炎雳揽进怀中。
贴着熟悉又温软的怀抱,她忍不住将手抬了起来,“好久没打架了,筋骨都酸了。”
“我揉揉。”夏炎雳握着她手腕,体贴地为她揉了起来。
眼瞧着夫妻俩还有心情浓情蜜意,夜迟瑟才是最想吐血的那个。
特别是男人做到这份上,他对这钰王真是形容不出来的嫌弃。
“小玓呢?她现在在何处?”不再多看那对夫妻,他转头朝影风问道。
“回夜太子,小的也不知道。”影风摇了摇头,怕他不信似的,便将客栈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夜迟瑟听完,脸上瞬间黑气笼罩,立马便对安狄下令,“去巅阳镇!”
他也不再乘坐马车,而是率先跨上了一匹马,同样撇下众人扬鞭而去——
……
等他们再返回客栈时,客栈已经彻底被大火吞噬了。
浓烟漫天,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要多壮观多壮观,要多惨烈多惨烈。
夜迟瑟的脸色仿佛被浓烟熏过,黑得不能再黑。
然而影风却忍不住在一旁煽风,“夜太子,你们神坞国的人是真勇猛,想烧哪烧哪,想杀谁杀谁,难为那些百姓了,想做点营生是真不容易!”
别说夜迟瑟听到这话差点把肺气炸,就安狄都黑了脸想骂人。
五公主如此任性妄为,实在过分!
私自让蓝卓发兵对付大蜀国的钰王和钰王妃就已经是罪不可赦了,还罔顾百姓生死,肆意烧毁百姓屋舍……
也幸好她没嫁去大蜀国,要是嫁去大蜀国,以她的性子,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自家太子,赶紧朝影风问道,“影护卫,景小姐去哪了?你可别说他们还在客栈里。”
影风叹气,有些无奈地道,“他们是逃出客栈了,可那时我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