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玲模样是不差,可人品在那摆着,指望那种女人俘获夜迟瑟,那她只能说神坞族也不过如此了。
“玓儿,皇上很看重你,还特意交代我要好生待你。”夏炎雳冷不丁地说道。
“是吗?”景玓挤出笑。
“本王骗你作甚?”夏炎雳不满地剜了她一眼。
“能得皇上看重,是我的荣幸。”
“看得出来,他对你们那个世界也极为好奇,甚至叫我有机会带你多进宫,好与他多说说那个世界的事。”
“呵呵,再说吧。”景玓忍着呕血的冲动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你还要在这里吹风吗?”
闻言,夏炎雳起身,然后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并对她邪魅一笑,“本王知道,没有本王为你‘暖床’,你孤枕难眠。”
景玓一脸黑。
妈蛋,下次她绝对不会再信影风的话了!
而院门侧面——
看着自家王爷抱着王妃回玉嬛院,影风忍不住拿手肘撞了撞身侧的影霄,并得意地笑道,“看吧,我就说王妃出马准行!以后再遇上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不用出面,直接请出王妃就行了!”
影霄点了点头。
翌日。
夏炎雳去上朝,景玓也罕见地起了个早,然后随他一同进了宫。
她去往紫萱宫的时候,正巧其他妃嫔去紫萱宫给皇后请安。因她走得慢,被后面一队人赶超了。
就在她停下脚步准备让对方先行时,对方经过她身旁突然停了下来。
“哟,这不是钰王妃吗?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把钰王妃给吹到宫里头来了?”
景玓抬头看去,顿时皱起了眉。
一队宫女太监簇拥之中,为首身着华贵的女人正是淮王司空恒玙的母妃柳贵妃!
她心里暗骂,真是晦气,早知道就该看看黄历再出门。
但面上,她假装惊讶之后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柳贵妃抬了抬手,一脸亲和的笑,“钰王妃快免礼。你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女,如今更是钰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以后见着本宫,可别再如此拘礼了。”
本就是冤家路窄,景玓也没想过对方会对她和气。所以听到她话里阴阳怪气的味儿,她也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对方能装,她也不会逊色,立马麻袋精附体,佯装腼腆地道,“贵妃娘娘抬举了,妾身没什么长处,奈何钰王非看重我,所以才惹来不少闲话。什么钰王心尖尖上的人儿,那不过是一些人瞧不惯妾身,故意捧杀妾身罢了。贵妃娘娘可不要听信那些,妾身虽出生侯府,可也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女子,只想安安分分和钰王过日子,从未想过要出风头。”
她话音落下,柳贵妃的神色便暗沉了几分。
景玓见状,忙故作惶恐地解释,“贵妃娘娘息怒,妾身说的是那些长舌妇,可没有说贵妃娘娘的意思。妾身不善言辞,若有说错什么话,还请贵妃娘娘宽恕。”
她不解释还好,她这一解释柳贵妃的脸直接白了好几个度。
“放肆!有你这么同贵妃娘娘说话的吗?”柳贵妃身旁的老嬷嬷厉声斥道。
景玓‘受惊’,赶紧朝柳贵妃跪下,“贵妃娘娘息怒!”
此处乃是去往紫萱宫的必经之道,柳贵妃脸色难看归难看,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稍稍匀了几口气后,她脸上又布上了微笑,并弯下腰亲手将景玓给扶了起来,“钰王妃,都说了不必如此多礼,不过是闲说几句话而已,何必如此跪来跪去?”
“多谢贵妃娘娘。”
“说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也应该像皇后娘娘一样疼爱你。只不过你鲜少入宫,本宫也没有机会与你叙话。难得今日遇见,一会儿你可得去本宫那里坐坐,让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柳贵妃满脸和悦,并大方邀请她。
“多谢贵妃娘娘盛情相邀,妾身也早该去拜访贵妃娘娘的,奈何我家王爷不喜妾身出门,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恐怕也得让贵妃娘娘失望了,一会儿妾身去给皇后姑母请安后,还得去侯府看望爹爹……”景玓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听说妾身的四姐和五姐要嫁入淮王府了,虽然婚期还未定,但听家父说只待淮王解除禁足令就会迎娶妾身的四姐和五姐。贵妃娘娘,要不这样吧,回头妾身带着四姐和五姐一起去看您。她们即将入淮王府,马上就是您的儿媳了,想必她们也很乐意去给您请安。”
柳贵妃刚刚好转的神色在听她说完之后又瞬间变冷了。
提到儿子被禁足一事,她就恨不得掐死景玓,可她万万没想到,景玓见着她,非但没有半点心虚之色,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有侯府那两个庶女,她一想起来就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她好端端的儿媳,出生相府,可却被景玓这贱人害得又是入狱又是被贬做妾,为此事相府到现在还在跟他们母子置气呢!
特别是听到那两个庶女还要进淮王府做侧妃时,丞相更是在她面前放了一些狠话……
可心里再恨,她现在也只能忍着,儿子还没有解除禁足令,她不便在这个时候再生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