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爬了好几下都没爬上马车。
他一个下人,也不可能专门按个脚踏,所以只能继续挣扎往上爬。
景玓都快看笑了。
这老头咋这么能演呢?
瞧着他双手双脚并用,顶着个驼背跟乌龟似的,她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身体,伸手抓住他胳膊用力提上来。
“多谢小姐!”马进颤颤惊惊的但还不往谢恩。
“走吧。”景玓抬了抬下巴,随即又朝不远处负手而立的夜迟瑟看去,微微一笑,“夜大公子,我和王爷去聚福楼了,你请自便。”
很快,马车快速驶出。
待他们的马车离开后,安狄赶着马车也到了夜迟瑟身旁。
夜迟瑟上了马车。
“公子,我们现在去何处?要跟上钰王他们吗?”
“嗯。”
“公子,您觉得那老头可能是贺老三吗?”
“八九不离十。”夜迟瑟凉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安狄回头看着他,满眼都是不满,“公子,那景玓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好要同您一起寻找贺老三,可贺老三已经被她找到,还跟在她身边,她却故意隐瞒!”
夜迟瑟眉眼沉沉,对于此事自然也是不满的。
但片刻之后,他低沉道,“既然贺老三已经出现,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躲起来。我现在十分好奇,景玓寻他究竟有何目的?”
安狄点了点头,“是,公子,属下知道该如何做。”
夜迟瑟双眸微抬,认真叮嘱他,“叫那四人暂时不要再出现,以免被景玓认出。景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慧,需记住,能忍则忍,别轻易得罪她。”
“是!”
……
马车上。
夏炎雳绷着俊脸,两次揭起帘子看马进,每次都是一脸嫌弃。
“以后别让他出来了,钰王府又不是没人可用,不知情的还以为本王亏待你呢!”
“王爷,你就不少说几句?”景玓白眼翻都都疼了。这傻缺,知不知道他在骂谁?要是人家翻脸,给他改个命下个咒啥的,就问他怕不怕!
“本王都是为了你着想,你还不领情?”夏炎雳不满地瞪着她,“像今日之事,若是对方穷凶极恶,你应付得了吗?还有那夜迟瑟,本王有的是人保护你,何须要他做那英雄!”
说白了,他就是在吃味儿。
景玓无语,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要真是个痴情的男人爱她从而为她吃醋,她也能接受,可他的吃味儿仅是因为大男子主义作祟,那她自然是不会领情的。
不但不会领情,反而只会嫌弃。
夏炎雳突然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用力圈着,语气也是霸道至极,“以后别随便出来,要出来也得等着本王!”
景玓‘呵呵’,“咋的,拉屎撒尿也得叫上你才行?忘了以前怎么说的?不许干涉我的行动!”
夏炎雳当即黑了脸,“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是景家六小姐,现在你是本王的王妃!出嫁从夫,懂吗?”
景玓的脸也开始黑了。
出嫁从夫?
依她看,这男人就是欠揍!
揍到他唱征服为止!
……
到了聚福楼,他们装作买主找到史密斯和詹姆斯。
二人把他们请到三楼雅室,关上门以后,立马跪着请罪,同时诉说着宝物被盗的经过。
“王妃娘娘,我们真的不知道宝物是怎么不见的,护卫也都说没瞧见贼人,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呐!”
“王妃娘娘,一定要相信我们!”
价值五万两银子的东西,那绝对算得上宝中极品了。二人平日里虽然有些小九九,但也不敢搞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他们是知道暗卫的厉害的,除非他们想客死异乡。
当然,撇开这些,最重要的原因是,景玓已经知道谁是贼了,自然不会降罪于他们。
不过不降罪归不降罪,戏还是得演一演。
“此事我已经知晓,从影韵那里也得知,与你们无关。不过这事不宜声张,贼人能瞒过所有暗卫盗取宝物,说明此贼很是厉害。如果声张,我担心会遭贼人报复。你们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其他的交给我和王爷就可。”
“多谢王妃娘娘!”二人赶紧磕头感谢。
“行了,你们下去吧。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你们就说我们是来取货的。”景玓挥了挥手。
“是!”
二人离开以后。
夏炎雳盯着景玓,满眼都充满疑惑,“此事应报官,为何不声张?”
他这聚福楼做的是开门生意,又不是干的鸡鸣狗盗之事,有何不能声张的?
景玓垂着眸子,低声道,“能避开暗卫来去自如的,除了贺老三,我想不到第二人。我猜此事多半与他有关,如果将此事声张,我担心他躲在暗处会使坏!”
听她如此一说,夏炎雳神色微沉,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管怎样,先忍忍再说吧。”
夏炎雳双眼突然迷成了缝,“你何时这般能忍了?”
景玓汗,“……”
她还不够能忍吗?
她要是不够能忍,早都把他打成棕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