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回京以后,本王会尽快安排成亲事宜,待你我成亲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钰王妃,到时那些女人便不会再对钰王妃之位抱有幻想,而你也可凭借自己正妃之位对她们施以惩戒。”
又听他这些洗脑的言论,景玓是彻底无语了。
跟这种人在一起,但凡她表现出一丝丝不悦,都是对自己人格的不尊重!
而她的沉默和平静,在夏炎雳看来,就是自己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遂他也松了口气,唇角甚至微微上扬。
他就说嘛,哪有不好哄的女人!
只要他拿出足够的耐心,这女人便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
司空恒雅逃婚,不是小事。
夏炎雳虽没亲自护送她去神坞族,但至少也亲自将她带回了京城。
帝王司空擎早就得到消息,并龙颜大怒。
待夏炎雳将司空恒雅送进宫后,司空擎直接下旨将司空恒雅打入天牢。
景玓本想回安启侯府,突然被紫萱宫的人拦下了。
对于皇后姑母的召见,景玓也不显意外,随即便随宫女去了紫萱宫。
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中,她见到了这位大蜀国最为尊贵的女人——
“玓儿拜见姑母,姑母万福金安。”因着许久未见的缘故,她恭敬地向景良姗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快起来!”景良姗端坐在凤榻上,笑着向她招手,“不过是数月未见罢了,怎与姑母这般生分了?快过来,让姑母好生瞧瞧。”
“谢姑母。”景玓磕头谢恩,然后模仿着原身的举止毕恭毕敬地到她身前。
景良姗从凤榻上起身,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声道,“怎么削瘦了如此多?听说你跑去了蜀南城,可是在那受了委屈?”
景玓低垂着眉眼,轻声道,“回姑母,玓儿没受委屈。”
景良姗立马嗔道,“还说没受委屈?姑母可是都听说了!”顿了一下,她反问,“莫晓悠被赐为钰王侧妃一事,你可是怨姑母?”
景玓摇了摇头,“景玓不敢。”
景良姗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怨姑母的。这事姑母本不想瞒着你,但你突然跑去蜀南城,姑母都来不及同你细说。”
景玓抬起头,主动接过她的话,“姑母,玓儿知道,您也是不得已的。莫小姐是官宦世家中较为优秀的女子,而莫尚书在朝中又一心向着太子哥哥,您早有意为莫小姐和钰王牵线,让莫尚书和钰王将来能更团结地为太子哥哥做事。早前玓儿与杜元然私定终身,与钰王并无牵扯,所以并不影响什么。只是您不曾想到,玓儿会与杜元然解除婚约,并且与钰王有了交集,甚至皇上还亲自下旨为我们赐了婚。可您许诺莫小姐在先,又怕寒了莫尚书的心,便只能遵从约定让莫小姐给钰王做侧妃。姑母,这些玓儿都懂的。”
景良姗抬起手,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姑母真怕你会为此生姑母的气,好在你懂事,知道姑母的难处。”她微微沉眉,“只是姑母看错了人,没想到莫晓悠竟那般不识好歹,擅自跑去蜀南城见你也就罢了,竟敢勾结三公主对付你!本宫看重她是不假,可我景家的人,岂是任由她们欺负的?如今她死了,她要是不死,本宫都不会轻饶她!”
景玓心下微讶。
但转眼她便想明白了,这应该是夏炎雳让人传回来的消息。
毕竟莫晓悠是帝王赐婚的钰王侧妃,她的死总要有个交代。尽管她的死最后算到那个祝丁头上,但她与三公主勾结的事还是可以添上的。
换言之,夏炎雳是在帮她拉同情。
面上,她道,“姑母,莫小姐已经死了,这事便让它过去吧。”
景良姗继续拉着她的手,关心问道,“听说你受了伤?伤势可痊愈?姑母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多谢姑母,我伤势已无大碍,不用劳烦御医了。”景玓赶紧摇头。
“你也是的,一个人跑那么远作甚?听说那边又是骗子又是匪徒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如何是好?”景良姗嗔怪道。
景玓作出心虚状,垂眸不说话了。
“玓儿,来,坐下陪姑母好好说说话。”景良姗睇了宫女一眼。
宫女立刻会意,抬来软椅安置在凤榻边。
景玓乖顺地坐下。
景良姗坐回凤榻,很是认真地问道,“玓儿,你如何同钰王好上的?姑母听说皇上为你们赐婚时,很是惊讶。你与杜元然情意破灭,姑母能理解,可如此短的时日你便与钰王有了感情……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姑母不知道的?”
景玓面上虽腼腆,但其实已经悄悄地打量了景良姗好几遍了。
大蜀国最尊贵的女人,在她原身的记忆中,这位亲姑姑对景家是绝对亲厚的,对她原身这个侄女也足够疼爱,感情上没任何可指摘的。
她看着景良姗端庄优雅的面容,道,“回姑母,玓儿与钰王之间其实……之前为了摆脱杜元然,玓儿利用了钰王,随后便与钰王有了交集。也不知钰王如何想的,他非说玓儿与他甚是般配,于是假戏真做便成了现在的样子。不瞒姑母,玓儿为此婚事也很是意外,按理说玓儿心中曾有过人,可钰王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