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轰!轰!
这片苍茫,硝烟弥漫,雷鸣震颤,有血光四射,亦有火苗燃烧,一方,一个如恶魔,一个如魔鬼,正一追一逃,一棍接一棍,一棍更比一棍凶猛,将叶辰打的喋血,也把叶辰,彻底打成了一个血人,纵有逆天秘法,也难敌准帝兵的摧残。
然,就算如此,叶辰还是战,虽是落下风,却战的毫不含糊,任凭身躯爆裂,也不忘挥剑,他之眸,血红可怖,充满了仇恨,如似疯子,一往直前,只一条信念:挡我者,死。
“蝼蚁的挣扎。”刑烈狰狞的笑了,又提了铁棍追杀,叶辰越疯狂,他就越亢奋,就喜欢看猎物绝望、痛苦、愤怒。
轰!哐当!咔嚓!轰!砰!
大战还在继续,叶辰跌下来,再次站起,一次次被打翻。
如这等画面,在各个角落,都在上演,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被锤爆,却一次又一次的重塑战力,不计代价,只想杀戮,只想复仇,不灭的执念,支撑着他的躯体。
轰!
又一次被打的崩灭,可叶辰却愈合了躯体。
他之血脉,不朽的恢复力,让刑烈都皱眉,不明白,区区一尊小准神,为嘛有这么强韧的恢复力
,仅剩残躯,都未倒下。
这一幕,看的各位魔渊之主侧目,一尊神尊境圣体,被皇境打成这般形态,竟然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他们甚至怀疑,叶辰还能活多久。
“他之潜力,真让人骇然。”各位魔渊老祖喃喃,美眸微眯,能窥看叶辰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纵不陨落,也距离陨落不远,而他的战绩,却足够辉煌。
“他的圣躯,是一个宝贝。”魔渊第三魔王伏崖摸了摸下巴,“待夺过来,融入诸多材料,炼制成一种丹药,或许,可助自己一臂之力,到那时,便可以一窥准帝之门了,不晓得,他的血,是否也有那等功效。”
“莫想了。”第二魔王轻摇头,“他已是穷途末路了,纵不死,也是油尽灯枯,夺他血做什么,他的造诣,足配得上圣躯,若是换做我等,早已自刎谢罪了。”
此话一出,众老家伙都沉默了,叶辰固然不弱,可对手毕竟是神皇级,纵不死不休,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会选择放弃,没啥吊用。
这边,叶辰已立身在铜柱前,双目通红,布满血丝。
此刻,他并非看着刑烈,而是看着脚下的铜柱,铜柱上刻的密集字符和
图案,他熟悉的很,乃禁锢阵纹和封印法则。
“小小蝼蚁,也妄想抗衡吾?”刑烈冷哼,已扑到近前,凌天一棍,劈向叶辰后背,要把其拦腰斩断,以报方才一棍之仇。
铮!
金属铿锵声顿起,刑烈稳住身形,抡起了铜柱,隔天一棍砸来。
叶辰冷叱,祭了混沌鼎,护佑周身。
磅!轰!轰!
两棍落下,铜柱嗡嗡晃荡,饶是神兵,也扛不住如此攻击,一个嗡隆,险些脱落。
“这口鼎不错。”刑烈咧嘴啧舌,“给吾送上门的宝贝,岂有不收之理。”
说罢,他又挥动铜棍,加持了法器的威力,一棒落下,颇具分量,将混沌鼎打退,而后,抬腿又是一脚,踹翻了叶辰,这才一掌按下,将叶辰压塌了一座巍峨的大山。
哇!噗!
叶辰吐血,蹬蹬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废墟里,身躯染着鲜血,染着璨璨的金芒,不败的信仰,让他战意无限高昂。
他之眼睛,猩红欲滴血,不死不休的信念,支撑着他,从未曾停止过。
噗!噗!噗!
他又爬起,踉跄一步,喷了一口鲜血,又一次跪伏,可纵如此,还是一手撑地,缓慢的站了起来,
脊梁挺拔,浑身血壑,已被圣躯抹平,一缕缕圣血,一次次汇聚,淌流的鲜血,染亮了衣衫,一缕缕鲜血,染透了长发。
然而叶辰却再也爬不起来了,最终还是昏死过去,就在邢烈想要出手彻底杀死叶辰时,天空却电闪雷鸣了。
轰!轰隆!
随之响起的是雷霆声,一片片乌云盖顶,遮了星域,滚滚雷海汹涌澎湃,一道道雷霆,交织成一杆杆雷矛,刺破了黑暗,锁定了那方虚天。
见此画面,所有人心灵巨颤。
“恭迎魔君!”其他魔渊之主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这声音响起,刑烈才慌忙恭敬的行礼,一步登临虚天,静静伫立。
轰隆声中,漆黑的雷海,渐显清晰,雷霆中走出了一道身影,蒙着血袍,身披黑色铠甲,气息冰冷阴森,一张沧桑脸庞,刻满了岁月痕迹,一双眸子,猩红可怕,仿佛,他并非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干尸,整日盯着别人,那种眼神儿,该是极为吓人,而且,是死寂的吓人。
正是魔域的主人,魔君!
“免礼。”那血袍人淡道,声沙哑枯寂,听着便觉悚然。
“谢吾皇恩赐。”众魔渊之主恭敬俯首,神色肃穆,
就如古老仙殿的守卫,对那血袍人,皆带着敬畏,连魔渊之主,都不敢有半点忤逆。
“汝手下留情,这叶辰我要带走。”魔君悠悠道,语气威严,无视刑烈,好像这世间,他谁都不惧。
“是,魔君。”刑烈对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