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心情愉悦,哼着小调往灵田走去。可当他来到灵田边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这块灵田……不是赵钱租的那块吗?!”
林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赵钱可是他在仙城最要好的朋友啊。
如今赵钱还没从开荒任务中归来,甚至都耽误了灵田种植,这让林业怎能多想。
“也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吧!”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不好的结果,但林业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新租灵田带来的喜悦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是兔死狐悲的伤感,又或许是害怕再也见不到赵钱,林业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失魂落魄的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疯狂地施展法术,直至法力耗尽,才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林业虽仍沉浸在悲伤中,但生活还得继续。
他没顾得上起床漱口,就准备先去看看灵田。
刚一开门,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映入眼帘,把他吓得不轻。
“楼道友,你这是……”林业看清来人后,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总感觉眼前的楼凤瑜有些异样,可具体哪里奇怪,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一靠近她,就仿佛有丝丝寒意袭来。
楼凤瑜眼神惨淡又阴鸷,直勾勾地盯着林业,毫无反应,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实质,让林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赵道友呢?”林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楼凤瑜终于有了反应,她那沙哑的声音就像从破旧风箱里挤出来的一般:“死了。”
林业心中早有不祥的预感,可当这两个字传入耳中时,感伤依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半晌,他才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楼凤瑜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这是他的命数罢了。你我终有一死,不是吗?”
说完,她空洞的眼神转向林业,眼中带着一丝探究,问道:“听说你租了他的灵田?”
林业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楼凤瑜现在状态不太对劲,说话得谨慎些,于是点头说道:“赵道友没回来,这灵田被重新挂到事务处了。我刚好手头有点余钱,就想着扩大一下种植规模。”
“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只是随口问问。”楼凤瑜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租下赵钱的田,你能不能让给我?”楼凤瑜面色阴冷,眼中似有伤感。
林业和赵钱是好友,他自然不会拒绝楼凤瑜的要求,点头回答:“当然可以!”
“这是灵石,你收好,我会和外事处说清楚的。”说罢,楼凤瑜把一袋灵石塞到林业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楼凤瑜的冷淡态度,林业并不在意,他只是想问问有没有赵钱的坟墓,自己想去祭拜一下。
可看着已经走远的楼凤瑜,林业又不好意思开口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是有情人,却阴阳两隔。林业心想,本来以赵钱那种谨慎的性子,多半不会去参加这种危险的任务,可谁知道他一时冲动就去了呢。
洗漱完毕后,林业用力把口中的水往远处一喷,又用毛巾擦了把脸,正准备转身回屋,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被什么阴森冰冷的东西紧紧盯住了。
他警惕地看向左边的院子,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匆忙转身回到院子里。
当他关上院子门后,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正透过门缝冷冷地盯着他。
……
“刚才那是楼凤瑜?”在院子里,林业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由于他的飞煌石早已达到大成境界,这使得他对细微之处格外敏感。
就在刚才,他明显察觉到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暗中窥视自己,那目光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让他后背发凉。他用余光一扫,竟看到了楼凤瑜那怨恨的眼神。
这太奇怪了!他一向低调,平日只专心种田,从不惹是生非,和楼凤瑜本不应有什么矛盾啊。
“难道是因为我租了赵钱的灵田,她就心生怨恨?”
林业暗自思索,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林业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但是,就因为这点事,楼凤瑜真的会记恨自己吗?
林业又有些怀疑。且不说赵钱和她才出去一个多月,就算两人感情升温,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为了一块灵田而对自己怀恨在心吧?
更何况,这灵田是青阳宗收回去后重新安排的,自己只是碰巧租到而已。
林业越想越不安,楼凤瑜可是炼气三层,比他实力强多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未必是对手。
……
林业思前想后,觉得不太安全,便匆忙吃完早餐,朝坊市赶去,准备买两张符箓保命。
林业走在摆摊区的路上,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
这些摊位上的物品琳琅满目,有符纸、法器、丹药、珍宝、奇物,甚至还有凡俗世界的黄金、玉器之类的东西。
“我不需要打败她,只要能拖住她一会儿,等到巡逻的人来就行。”
林业一边走一边寻思,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