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到一半,只听得驿站外马嘶人叫,转眼间,十余名骑兵进了驿站之内。
为首一人,全身披挂,腰挂一精铁腰牌,是京城禁军武官品衔。
那驿丞慌忙迎了上去,讪笑道:“大人快请,里面就坐,牛三,快去把歇下的人都叫来,把后院那几只鸡宰了,升火造饭。”
为首武官说道:“不急,饭你们慢慢做,把我们的马先用大豆喂好。”
驿丞连忙道:“是是是,大人们征战沙场,马匹是至为金贵之物,大人们都是爱马之人。牛三,快把马牵到后院,用大豆好好喂足,我来为大人泡茶。”
片刻后驿丞提着两大壶茶过来道:“刚泡好的新茶,大人先喝着,饭马上就做。”
其中一个军士拿出堪和递了过去,那驿丞接过一看,道:“哟,是左神卫军越副尉。不知道越大人,此次出京欲往何处?”
那为首副尉名越俊才,越俊才盯了驿丞一眼,冷眼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驿丞连忙到:“小人失言了。左、右神卫军拱卫京城,是京城屏障,圣上亲军,这半年来多,小人还甚少接待过神卫军大人们,大人恕罪恕罪。”
越俊才对那驿丞到:“近段时间,是否有从西北边关过来的将士?”
驿丞道:“前段时间,打京城往西北边关去的大人倒是不少。这从边关归来的大人,现在倒真没有。”
旁边驿丁喂了马,正准备去厨房生火,听到大厅内谈话,对着驿丞道:“大……大人……”
驿丞不耐烦道:“大什么?你怎么还不去生火,大人们都等急了。”
驿丁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慕观尘,那驿丞一拍脑袋“哦!我这记性。”
指着慕观尘道:“他好像是从西北过来的。”
越俊才听后,起身走到慕观尘面前,拱手道:“小兄弟,可是从西北边关归来的?”
慕观尘正吃的起劲,见状忙喝了口水将饭吞下,起身拱手道:“正是。”
越俊才道:“是从瞿老将军中归来的么?”
慕观尘道:“不是。”
越俊才道:“那小兄弟是?”
慕观尘道:“我从范泉郡来。”
越俊才一听,喜道:“那小兄弟可认得慕大人?”
慕观尘听后,茫然道:“慕大人?范泉郡铁将军军中有与我同姓的将领么?”
越俊才听后,打量了慕观尘一番,思索片刻到,拱手正色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慕观尘道:“我叫慕观尘。”
那越俊才听后,再不迟疑,纳头便拜到:“慕大人,左神卫军归德营副尉越俊才拜见慕大人。”
慕观尘连忙扶起越俊才道:“越副尉,这从何说起?”
越俊才道:“慕大人边关战功已上报朝廷,楚王在圣上面前力荐,朝廷已任命慕大人为左卫军云骑尉,下官正是前来迎接慕大人的。”
慕观尘一听,如坠云雾中,说道:“云骑尉?楚王?我和楚王素未谋面?”
越俊才道:“楚王对慕大人赞许有加,多次在圣上面前盛赞慕大人,圣上御笔亲批慕大人入左卫军为云骑尉。”
此时边上一旁驿丞驿丁听得这番言语,早吓得面无人色,跪于慕观尘前道:“慕……慕大人,小……小人罪该万死,怠慢大人,大人大量,恕小人死罪。”
慕观尘道:“二位不必担心,哪里来的罪?快快起身。”
见两人浑身战栗,不敢起身,慕观尘笑道:“你这腌胡瓜的味道确实不赖,酸翠爽口。厨房那罐子里剩的一点被我吃完了。等下越副尉和兄弟们用饭的时候,再多上点来,我再尝尝!”
二人听慕观尘如此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忙起身陪笑道:“好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次日越俊才护送着慕观尘,两日后进了京城。
越俊才对慕观尘道:“慕大人,楚王嘱咐,进京后可否先不忙回西山,先到楚王府一叙。”
慕观尘道:“也罢,就先去楚王府。”
越俊才对身后一人道:“你速速先去禀报楚王。”
众人人簇拥着慕观尘,往楚王府而去,将近楚王府,只见得门口一队王府中人,已在门外等候。
越俊才上前与为首之人交谈几句,立刻有人进去禀报。
片刻之后,只见又有一队人自府中而出。
为首之人,锦衣华服,慕观尘定睛一看,却是夏尚,忙下马走了上去,拱手道:“夏大哥?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伤势如何了?”
夏尚微笑道:“慕大人,终于把你等来了?我这伤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这伤势如何?”
慕观尘道:“已无大碍了。夏大哥在这楚王府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脑中豁然一闪,失声道:“你……就是楚王?”
面前夏尚,正是当今圣上第三子,楚王萧尚。萧尚笑道:“慕大人,先进府内,慢慢再说。”
越俊才在后面看的真切,思忖道:“楚王果真是求才若渴,降阶相迎,礼遇甚隆。”
萧尚领着慕观尘进了府内,片刻之间,已摆开宴席,侍女穿梭其间,伺候周到,萧尚端坐其上,自有一派雍容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