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霞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
到了上海刚刚下午两点多,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江恒呀江恒,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真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你咋能这么狠心呢?难道在你心里我真就这么一文不值吗?难道我爱上的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吗?为你,我失去那么多那么多,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邮件了呀,你咋就不看看呢?金钱对你来说真就代表着一切吗?失去它就意味着你啥都放弃了吗?我说过你也说过的呀,爱情是我们一辈子的事情,你咋能说断就断的这么干净?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请告诉我一声呀!”海霞的心纠结的有些疼痛。
傍晚的上海,微风习习舒爽宜人。海霞从出租屋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爸爸妈妈;想着江恒;想着自己的未来。她暂时还想不出自己该怎么重新开始,怎样继续自己的生活。在路过一座桥时,过往的行人已是不多,一个扎着马尾头戴着口罩穿着还算讲究的女人,引起了海霞的注意。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她听到了她手扶桥栏眼望水面的哭泣声。
“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需不需要帮忙?”海霞关切地问。
女人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侧侧头看了看海霞,虽然带着口罩,但湿润的双眼流露出的却是鄙夷而又仇视的目光,说话恨声恨气回了一句,“我哭关你屁事?我还想死呢?跟你有关系吗?”
海霞讨了个没趣儿,心里有些堵,“这位大姐,你也真是的,看着你在这里哭,我这不是好心问问吗?虽然不关我的事,可看到你伤心,我心里这不也不好受不是?”
这回听了海霞说,女子连头都不回,“嘿嘿!”一阵冷笑,“多管闲事!你不是爱看热闹吗?这回让你看个更热闹的,让你这个美人坯好好长长见识!”说着话突然两手抓住桥栏杆,右腿也快速搭了上去,倾身就要往水里跳。海霞就站在她的身后,来不及思量,本能的双手上去薅住她的后背,使尽力气往下一拽,女子没有防备,一个屁墩儿重重摔在桥上,差点把海霞砸倒。
也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女子没有起来,坐在桥上是号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生活抛弃了,啥啥都那么灰暗,一点点希望都看不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死了算了,又想起很久没见的儿子,所以才站在这里心碎的哭泣,作为对这个无情的世界最后的告别。可咋就碰到这么个爱管闲事的女人呢?让她自己哭哭不行吗?让她自己悄悄地死去不行吗?她真的感觉生无所恋了啊,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就可着她一个人祸祸?为什么、、、、、、
把戴口罩的女人从桥栏杆上拽下来,海霞也惊出一身冷汗。看到她坐在地上大哭,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也充满一种凄凉的沧桑感。
可她轻轻叹口气,还是慢慢蹲下身去,拍着女人的后背柔声劝道,“大姐,别哭了!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窝心事,可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生命对于我们来说毕竟只有一次,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