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那是自然,以后郡主姐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姜昊玉眼睛一亮,似是更开心了。
-
枫黎与姜昊玉分开,便往永安殿的方向走去。
绪白跟在身边,笑道:“五皇子看似幼稚,实际上心眼可真是不少。”
枫黎笑看了香阳一眼,抬手轻抚在绪白背上:“回去关起门来再胡说。”
香阳低着头,却跟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往后缩了缩肩膀。
绪白连忙找补:“是绪白胡言乱语,郡主恕罪。”
她怎么忘了她们身边还有个宫女了。
“没事,此处就我们三人,又怎么会被第四个人知道。”
枫黎笑了笑,收回落在香阳身上的视线。
她记得来时的路,便自己走在最前面。
才走过一条宫道,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宫中械斗都不知道拦着,要你们有什么用!”
陈焕的嗓音不大,却十足狠戾,叫人一听就能想象出他面上的阴翳。
“可小的们哪儿敢拦郡主……”
“还敢顶嘴!”
声音抬高了几个度,不由得暴露出些许尖锐。
陈焕缓了一下,压着嗓子道:“郡主仁慈,你们挡在前面,还能真砍了你们不成!可你们不拦,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伤着了皇子们,你们有几个脑袋?!”
枫黎听见“郡主仁慈”几个字时,扬了扬眉头。
嗬,真没想到,陈公公处处躲着她,背后却没说坏话。
她饶过宫墙,扬声笑道:“陈公公在我面前脾气不错,没想到背地里气性这般大啊。”
早就觉得陈焕有几次要在她面前炸毛,却次次都被他压了回去。
这回倒是确认了她的直觉,陈公公果然是个尖酸刻薄的脾气。
陈焕心头一跳,就跟被人撞破了什么似的,少有的浮出一丝不自在。
他敛眉,脸上的不悦与戾气还未落下,使得有几分颜色的面容看上去很是阴沉。
“伺候主子,管好下人,是奴才的职责。”他开口,语气已经平和不少,“不管何等面孔,都是为了更好地侍奉皇上与各位主子罢了。”
枫黎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噢,陈公公巧舌如簧,这么说也对。”
她扫过陈焕染了薄红的耳尖。
不知道是冻的,是羞恼,还是刚才气的。
“郡主过奖,同郡主方才一样,实话实说罢了。”
陈焕怕自己总是胡思乱想,不欲与郡主有过多的相处,便别开了身子。
不想,头脑中倏忽一阵晕眩,他本能地扶了下墙。
白净修长的手指按在墙上,青筋凸显,又隐入皮肉。
“干爹……!”
陈顺连忙要上前扶他。
陈焕腿脚用力,稳住身子,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陈顺。
他用意志力压住头昏脑胀的感觉,气势不减,对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呵斥一声。
“你们自己去领罚,涨涨记性!”
“是,小的这就去。”
自己领罚已经是最好最轻的结果了。
几个太监连忙起身,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陈焕和郡主面前。
几人走后,陈焕避开枫黎视线的同时冲她行礼。
他头晕得眼前发黑,强撑着用平稳无波的语气开了口。
“下人管教不严,让郡主见笑了。”
不想,欠身弯腰时,大脑嗡地发木。
来不及任何反应,整个人一头栽了下去!
枫黎眼疾手快,见他栽倒的瞬间就扶住了陈焕的腰,结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人撑住,肩膀上一沉,淡雅的熏香味便没入了鼻息。
她习武多年,反应速度自是不用多说,比陈顺快上了不少。
陈顺见云安郡主就这么单手揽住干爹的腰,干爹还无意识地把头搭上郡主的肩膀……
他屏住呼吸,连忙开口:“干爹冒犯了郡主,奴才给郡主赔罪,请您恕罪!”
一边说着,上前一步去扶陈焕。
绪白见状眉头一拧,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香阳则赶忙低头下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枫黎脸上没什么变化,任凭陈顺将人扶了去。
她问:“陈公公这是怎么了?”
若是身体不好,那拉拢人,倒也有投其所好的方向了。
不是非要陈焕为她所用,只偶尔帮衬两句,给她透露透露皇上的心思,就足够有用了。
见云安郡主关怀,陈顺不由得想起那天夜里干爹的梦呓。
他本不应多说,但鬼使神差地说多了一句:“干爹身子不好,自王爷入京以来忙得脚不离地,每日睡不足两三个时辰,就越发虚弱了,今日听闻械斗之事有些着急,这才冒犯了郡主。”
说了一点,又没全说。
干爹深受梦境影响的事有些怪力乱神,万不敢多说。
“哦?”枫黎闻言蹙眉,“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陈顺立刻想跪下,无奈扶着陈焕不方便。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郡主千万别跟小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