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愣了两秒,只觉攥着衣服的手心在发烫,外套是纯黑色的夹克,箭头处有橙色的标章和图案,像是赛车服的风格。
是他的赛车服吗?
岑溪默了两秒,抿唇道:“不用了,谢谢。”
迟昱自然不会强迫她,嗯了一声。
随后岑溪抱着东西站在右边,迟昱右手打着伞,伞很小,两人中间有两指宽的距离,一路沉默,似乎又回到陌生人的状态,岑溪铭刻心底的那十几分钟的相处好像也不复存在。
她募地有些鼻酸,赶紧低下了头。
从大学生社团中心到女生宿舍步行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岑溪的脑子全程都乱糟糟的,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才回了神。
“到了。”
岑溪侧身把外套递过去的瞬间又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男生宿舍还有很远,他没有伞怎么回去?
她突然按住迟昱要收伞的手,认真道:“别收了。”
望着迟昱惊讶抬起的眉毛,岑溪反应过来,手被烫了一下似的立马收了回来。
她掩饰般的垂眼:“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打着伞回宿舍,反正我也不急着用,我宿舍里还有一把。”
迟昱哦了一声,似笑非笑,拖着尾音悠悠道:“好啊,那就…谢谢小岑同学的伞。”
小岑同学……
不知为何,明明很正经的四个字经他的口中说出就莫名带上一种不正经的意味。
如他这人一般,吊儿郎当,懒散恣意。
心里默默细细品味咀嚼这几个字,岑溪不禁心跳如鼓,脸上一阵发烫,却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的点了点头,甚至淡定回了一句不客气。
只是她不知泛红的耳垂早就出卖了她。
迟昱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转身离开。
……
岑溪回到宿舍后还是感觉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非常不真实,她晕乎乎的打开门又关上,丢了魂似的坐在书桌前,脸上还带着不自知的淡笑。
徐曼文摸着下巴在她身边转了两圈,眯了眯眼:“溪溪,你不对劲!你已经在这傻笑十分钟了。”
岑溪摸了摸脸:“我…有吗?”
她抱臂,一锤定音:“有!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今天回来竟然没有先洗手!说,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被别人掉包了?”
岑溪哭笑不得,起身去洗手:“你脑洞真大,我今天只是忘了而已。”
徐曼文还是保持怀疑:“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说自己去哪了?”
这倒没有必要瞒她们,岑溪老实道:“去大学生社团中心拿材料了,回头开会要用的。”
徐曼文长叹一声,抱怨道:“好吧,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好事呢,下午你们都不在我快无聊死了。”
岑溪淡笑不语,好事么,也许吧。
洗完澡出来徐曼文正拎着垃圾准备出门,她问岑溪:“我要出去拿快递,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岑溪想了想说没有。
“哦,对了,你吃晚饭了吗?我刚吃了桶泡面,需不需要我给你带饭呀?”
岑溪没什么胃口,感觉头晕乎乎的,心想难道这是下午见了某人的后遗症不成?
便想赶紧上床休息。
于是摇了摇头:“我不吃了。”
也许是太累了,岑溪躺下后胡思乱想了一会很快就睡着了,再有意识时是被冻醒的,而且是裹了被子却还浑身冷得发抖。
不知道几点了,宿舍里没开灯,一片漆黑,外面也很安静,她猜是半夜了,岑溪在枕头下面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被迟昱拿去修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很不对劲,畏冷,浑身酸痛无力,鼻子不通气,极大可能是发烧感冒了。
但时间太不对了,凌晨时分,明天还有课,她不想麻烦大家。
……反正也只是发烧感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明天还有早八呢。
她边抖边想。
浑浑噩噩间,岑溪大脑里最后一个清醒的想法竟然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穿那件外套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模糊一片,还看不清东西就先闻到了一股消毒水味,她不自觉的蹙眉,刚动了动手指就立马被徐曼文眼疾手快按住:“唉!别动,你这只手在打吊水呢。”
岑溪果然不动了,缓了一会,眼前彻底清明。
徐曼文狠狠松了口气:“溪溪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
岑溪眼睛先观察了一圈,三面都是白墙,右面是一张帘子,这里应该是校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徐曼文的眼圈都红了。
心里一片酸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吓着她了,岑溪哑着声音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徐曼文板着脸:“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们啊!我早上起来发现你没醒想叫你,结果怎么也叫你不醒,一摸你的额头差点没把我烫死!”
岑溪哑口无言,后知后觉的愧疚感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徐曼文看她一脸无措,心又软了,语气也不再硬邦邦的:“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烦我们,但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你知道送你过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