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乌沙呢?怕我抢走他?”
听到后面那句,楼望东将手从她掌间抽离,淡声道:“我没女人,我不知道女人怎么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还憋着火,将系在他手腕上的绳结解开了。
周茉情绪一下低落,看着在风里飘飘扬扬的绳带,告诉他真相吧,那样的话,她就真的从此和他道别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和他继续待在一起?
周茉鼻尖一下就酸了起来。
可是不告诉他,就好像她真的跟乌沙有男女关系一样,她哽着声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反正,你答应跟我去找他嘛,见到他你就知道了嘛……”
三分撒娇七分哀求。
楼望东手里的树枝往雪坡上用力一插,凌厉的眉峰压着黑黝黝的瞳仁看她:“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周茉一噎:“这样……你就不误会了呀……”
男人在冷风中轻“嗤”了声:“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他的试探让周茉百口莫辩:“总之,我没有谈过恋爱,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不能污蔑我!”
楼望东在雪坡上踢出了一个凹口,登时把小兔子吓了跳。
他抬眼看了看她,声音沉缓了些:“不是发脾气,是让你踩着这些凹口上去。”
他的安慰没有奏效,周茉只觉心里的水泛滥了,很难道清缘由,他对她好一点,她更泛滥了。
男人给她在雪坡上开出一条路,一直到坡顶上,再然后,他从坡上给她投下来了一道救生绳,周茉看着这一线生机从天而降,双手抓了抓,却没有马上爬。
而是回头看向这片广袤山林,轻说了声:“再见,谢谢……”
在都市社会里,和一个人相处许久依然觉得不够了解他,他的所作所为可能是出于法律规则的约束才如此高尚,可当被抛弃到原始森林,脱离律法枷锁后,才是一个人品德的真正体现。
而她竟然和楼望东在这里,安全地度过了一夜。
但当她坐上楼望东的车到达城镇后,突然明白他对她没邪心,可能不是品德高尚,而是——
她简直就是一个邋遢大王!
烤肉店门口,周茉看到玻璃镜里有一个浑身灰兮兮的流浪|女孩,头发散乱成草,脸上全素颜地冻出了两团红,更别提上面还有道道泥土!
就连开门迎宾的服务员都愣了下,没等周茉走上前,她已经抬手捂了下鼻子了。
只有楼望东对她说:“愣什么?不是说肚子饿,要吃烤蘑菇么?”
周茉刚才上了楼望东的车后就呼呼大睡,现在才发现白色羽绒服上结的雪块,一进温室就化成了一滩滩的灰色,她摔成了邋遢鬼,并让楼望东亲她的脸,别说对她有好感了,他没恶心已是忍耐力极强,周茉现在心态安详并微死。
可是她太饿了,吃饱了才能顾形象问题。
周茉就这样埋头苦吃着,楼望东怕她烫嘴,把烤熟的肉和菌菇放到远一些的盘子里,让她夹的时候在空气里散一散热。
此时周茉鼓着腮帮子两边,含糊道:“我去拿饮料,你要吗?”
他握起杯子:“我喝茶。”
周茉擦干净嘴巴,往冰箱门边蹲了过去,这一蹲,就听到收银台后的几个服务员挨在一块叽喳:“这么大一个帅哥,怎么会跟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在一起啊?”
另一个服务员又压着声音道:“太离谱了,帅哥一个劲伺候她,给她烤肉夹菜,我的天啊,他居然吃得下去呢!不嫌脏吗?”
周茉握着汽水瓶的手气得发抖,倏地站起身把酒瓶摆到收银台上,说:“买单!”
几个营业员顿时往后缩了缩,周茉眼神阴测测地往前探近身子,一字一句道:“连同我那张桌的饭钱、一起。”
撬开汽水瓶盖,周茉回到座位,握着饮料瓶像喝酒一样咕嘟嘟地灌进肚子里,楼望东凝眉:“没肉给你吃?这么喝,别的吃不下,肚子又填不饱。”
周茉放下汽水瓶,眼睛一眯:“这家店真好吃,我们明天还来吃!”
楼望东手肘搭在桌边凑近看她:“不是要去找乌沙么?明天就不待在这儿了。”
周茉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只是忽然反应过来,激动道:“对了!我要去买衣服,这里最大的商场在哪里!还要买化妆品,还要去做头发!”
楼望东长睫在她这句话里掩了掩,周茉喝完最后一口饮料,说:“你吃饱了吗?吃饱我们就走吧!我已经结账了!算还你救我的人情!”
男人靠坐在椅背上,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不爽,但什么也没说,往外走了。
最后,带她来到一家平房里开的临街服装店,周茉看着那些上了年纪的款式,犹豫要不要进去,问他:“真的没有大商场吗?”
男人揣兜道:“爱买不买。”
他话一落,周茉一头扎进老式成衣店里,认真地挑了起来。
楼望东就倚在街道对面的门柱边,姿态闲散地隔着玻璃门看她在里面穿梭忙碌。
没一会儿,她就站到玻璃门内,朝他兴奋地招了招手,然后给他转了个圈,像是问他:这件裙子怎么样?
楼望东双手环胸,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