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他没有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该吃吃、该喝喝,他每日都勤加练功,习练风云意,琢磨绝学。
修为是被封了,但他不想荒废了本领。
他也喜欢练功,乐此不疲。
窑洞内——
服下小元丹,身躯的血液、筋肉、脏腑骨骼间流动着元气。
武翰抬着双手,神识集中于右手。
右手血液的温度不断升高,不消多久,右手散发出腾腾的热气,只是距离燃起火苗,还差得太远。
挪开目光,武翰的大部分神识集中到了左手,左手随之缓缓
降温,变得冰凉。
“风,起风……”武翰口中低语,催促着。
他的想法很简单,一冷一热,冷热交替就会形成风,同样,可以用风来传递热量,失去热量的寒气更加寒冷,得到热量的弄火更加炙热,他从而能同时施展弄火、寒气,借此促成炫纹的风羽。
想法是好的,做起来艰难。
武丹被封印着,他基本丧失了御风的能力。
呼……
风丝若有若无。
体内的元气,在加剧地流动,似风不是风。
不多时,他的左手变得冰冷,比死人的手还要凉,右手的滚热消退了。
未成功不等于失败,武翰毫不气馁,将神识集中于右手,令血液升温……
这么练功,主要是劳累心神,有些头晕眼花后,他习练战法风云意。
风云意,九转九回人化龙。
当身心疲累了,武翰吃些喝些,然后倒头就睡。日子虽是颠沛流离,经常挪换地方,却没像风爷江耀宇认为的寝食难安,他比较犯愁的是口粮不足……
……
“风爷,您回来了。”帐外,谢盛是点头哈腰的谄媚姿态,“其实您在帐中安心歇着就好,追杀武翰一事,小人一定办得妥妥的,外天风干,别晒黑了您。”
身形高瘦、衣袍宽松,风爷江耀宇很显文弱单薄。
“一个月了,你们连武翰的衣角也未抓到,我如何能安心歇着?”江耀宇目露不满,语气责问。
“小人无能。”谄媚变成了惊惧,谢盛急忙认错。
“几百人堵不到一个武翰,你确实无能。”江耀宇哼了一声,走进帐中。
实际上这段时间,他没有专注地去追杀武翰,而是以此作为外出的借口,去寻找可用的尸骨滴上黑水。
至于对付武翰,他不急,让武翰没有宁日,他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
另外他认为,没有充
足的补给,武翰的武力将会一日不如一日,在黄土铁狱内,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来日方长,弄死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帐中,他洗手洁面更衣,随后修剪花草,优哉游哉。
“风爷。”候在一旁的谢盛,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与否。”
“说。”江耀宇随口道。
身躯前探,谢盛的脸色变得认真,“昨儿,武翰抢夺了一人的百宝囊,看样子,他快断水断粮了。”
他试探道:“十日之后,外面的狱卒会进到狱中,分别在南北两丘发放物资。小人认为,武翰那日会去某一处领取水粮,这是收拾他的好机会。倘若他不敢现身,风爷您便将所有人管控在一起,让武翰想抢粮抢水,都找不到人去抢,他若不来自投罗网,则活活渴死他。”
“你总算长脑子了。”江耀宇不愠不火的回应。
谢盛权当是夸奖,他嘿嘿一笑。
他提议道:“风爷,不能让武翰继续抢水抢粮,小人认为,现在便应该把人聚集起来,等待十天之后。”
江耀宇略作思忖后,随意的摆摆手,“可以,全权交由你去办,办好了,重赏。”
“谢风爷器重,小人定不辱命,一定办妥妥的,让武翰有来无回,敢不将风爷放在眼中,他是活腻了。”谢盛反复地表忠心,“小人连夜去办,不给武翰留一滴水。”
江耀宇懒得再说话,取过一个装有酒水的百宝囊扔了过去。
“谢风爷赏,小人告退。”谢盛美滋滋的退下了。
正如谢盛的判断,武翰没水了,他抢了一人的水囊,但里面只剩半碗雨水,而且有股异味,他嫌弃没喝,给扔了。
没有水喝的日子,很难熬。
亏得他的体质非同一般,没那么容易渴死。
口干舌燥的熬了十天,终于等到了每两月一次的物资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