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计去找邵华。
被初娆告诫,他仨不情不愿的暂且打消注意。
岳奔摸摸大脑袋,不吭声。
“听到啦。”不置可否,步凌风敷衍地笑了笑。
此件事做还是不做,他要让武翰打头阵,他当帮凶。
武翰十分信服初娆,对方的主意和安排,他自是会听从。
不过涉及了黎嫣,他不能泰然。
“不准擅自去,那该何时去找邵华呢,晚了,别逮不着他。”他不放心,认为宜早不宜迟。
“真想把你打傻了。”初娆抬手欲打,武翰下意识的去挡,一惊一乍。
“咋的了?”武翰不晓得哪句话说错了。
瞧着他,初娆摇头,“你啊,是出师会那时最好,一本正经的,认真沉稳,还挺聪明。”
“现在不是吗?”武翰觉得自
己此刻便挺正经,也挺聪明的。
初娆翻了大白眼,“切……”
正事要正说,她郑重言道:“婚事不是儿戏,不可草率对待,该怎么做,需要黎师妹亲自做决定是。在此之前,不要多想,咱们只管夺宝,尤其是你俩,尽量在武极战夺得佳绩。”
“嗯。”黎嫣轻声应着。
岳奔点头,武步二人没敢有意见。
“不要沉闷啊。”初娆鼓舞着士气,“咱们的情势,是一片大好,武小胆变回了武大胆,武力强得很,小师妹刚吃下了洗髓驻颜丹,变得更漂亮了,都是好事,干嘛要闷闷不乐。”
“笑,都笑笑。”她鼓动着。
“对啊。”黎嫣笑容腼腆。
“哈哈!”
武翰蓦然放声大笑,见四人眼神怪异看向他,他立马闭嘴。
“走吧,回去看比武,让他在这歇着吧。”初娆四人摇头,一同离开了休息室。
武翰摸不着头脑,“难道我笑错了?”
四人离开,休息室内只剩他一人,坐定,他琢磨着事情。
“我的心病真的已经痊愈?”他不能肯定。
说未痊愈,他感觉自己目前挺正常的,脑子正常,心神状态也不疯不傻。
说已痊愈,他又觉得缺点什么。
心病还须心药医,心是什么病,他不太清楚,用的是什么药,他也有些迷糊。
他要捋一捋——
“我神智失常,肯定是因为扶弋老鬼,老不死的把我脑子弄坏了,逼迫我去杀师姐和贱人他们……”
“心病算是吓破胆吧,两次发病,症状有些不同……”
过于复杂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也不去深想,权当是惊吓过度了。
“所以,我变得特别胆小,贪生怕死、疑神疑鬼。”
“小蛮腰师姐和我在谷外待了两个月,安安静静的休养,我好了不少,胆子大了些。”
“然后变得十分傲慢、狠辣……”
“这是为什
么呢?”
“师姐说,是逃避和放纵,还被别人的看法影响。”
“后来不敌伍平安,信心被打倒,心病发作。”
“休养了两个月,竟然说犯病就犯病,看来,休养不是治心病的良药……”
武翰的思绪,缕清了些。
“大哥来看我,让我的心病大为好转。”
“这……”
武翰体会着心中的感受,有种踏实感。
“我不是活在别人的眼中,也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更不是孤身一人,我有我要做的事……”他隐隐想明白了,“这份认识,估计是治我心病的心药。”
“林皓很强很坏,我犯病的时候,很怕他。”
“这次打赢了他,我因此振作。”
“现在的我,基本正常。”
“但和以前比,还差点什么……”
武翰感受着自己的心念,寻找着缺失部分或说破绽。
曾经的他,一心修炼,对世事人心几乎没什么体悟,也不多么了解自己。
想法简单,一根筋,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想敢做,可以这么形容他。
现在,他在琢磨自己。
“我为何胆小,为何自私傲慢,为何怕林皓?”回想着种种经历,和初娆几人和他说过的话,她琢磨不停,“是因为我对自身的实力没信心?”
“是一个原因。”
“师姐说瞻前顾后,顾虑的多,所以害怕……”
“难道别人的实力强,我就得怕他?”
“那不是欺软怕硬吗?”
“我怎么才能无畏?”
武翰在考虑的,是个大难题,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冥思苦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他不去往复杂了想,只琢磨自己的情况。
“信念,现在的我,好像没有信念。”
“以前有,现在没了。”
“信念……”
“我的信念是什么?”
武翰不由有些迷茫了,“我该做什么样的人?”